只有张大床。
秦既明正在打酒店内线电话,背对着林月盈站,黑衬衫黑西装,他同酒店里服务人员,要求他们重新送饮料过来,可乐全部换成无糖,不要任何含酒精饮料,也不需要任何含坚果、海鲜等物零食,这里有个正在遭受过敏困扰、不能摄入过多糖年轻女士。
林月盈双手抱胸,说:“你形容就像得什绝症。”
“不肯涂药,也不肯忌口,”秦既明无奈摊手,“只能尽人事、知月盈命。”
林月盈说:“哼。”
秦既明改方才面容,微笑为林月盈和他互相介绍。
詹姆斯·邓,中文名字是邓耀宗,华裔,是第四代移民,能听懂中文,也能讲,但发音不标准,也不能流利地表达出自己意思。
他曾经和秦既明有过深度合作,那时秦既明还没有做到这个位置,但那种据理力争姿态,给詹姆斯留下极深印象。
“你都想不到,你哥哥,有多可怕,”詹姆斯夸张地说,“天啊,第次见在谈判桌上这样凶男人,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提出要求那苛刻,但们竟然也答应……”
林月盈还在忍着手臂和腿上气味,努力维持着表面上微笑。
林月盈仔细地看自己兄长,以如资深警官审视连环杀人犯目光。
她问:“你是不是被什东西上身?”
秦既明问:“你认为呢?”
“认为是,”林月盈伸手,推他肩膀,她语气坚定,“秦既明,才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家伙。”
秦既明抓住她手腕,不笑,侧身看她,颇有深意:“也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床伴。”
他们没有时间聊太多,楼下咖啡厅中,还有个等待詹姆斯。林月盈决定暂且将争论暂停,留到晚上——留到和秦既明单独在起时。
她很在意秦既明那句话。
什叫做“你和之前都不敢想关系”。
如果这句话和她想象中不样,那林月盈将会立刻离开这家酒店,重新找个新住处,并狠狠地告诉秦既明,以后再也不会理他这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身体洗得干干净净。
秦既明不动声色地请詹姆斯先去酒店咖啡厅坐坐——他需要先照顾下妹妹,等会儿再过来。
詹姆斯同意。
林月盈几乎是立刻进房间冲凉沐浴,狠狠地压沐浴露,打出厚厚泡沫往身体上冲,好不容易磨掉那些气味时,清清爽爽换上新衣服,才有时间来看这房间格局。
……完蛋。
“秦既明!”
谈话至此结束,秦既明朋友热情地叫着他名字,打断兄妹间那微妙气氛。
林月盈转身看,只见到亚洲男性笑着走来,头发是精心打理过微卷,白T恤黑裤子,向秦既明展开双手。
秦既明礼貌地和他略微抱下。
他用熟练英语解释自己迟到原因,看到林月盈,又换结结巴巴中文,不太流利地问她:“你号,你似临月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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