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既明克制地忍住为她擦除眼泪手,握成拳,死死攥着,捏紧,拳头抵着沙发,压出痛苦不甘痕迹。
“月盈,切都是错,是没有把握好照顾你尺度,”秦既明说,“保证,从明天开始,会和你划清距离,不再干涉你所有
“继续啊,”林月盈说,“让听听你还能说出什脏话。”
“不是脏话,”秦既明说,“这是你假设未来里会出现肮脏事。”
不止次,不止晚,日日夜夜,潮涨潮落,不停歇,次又次灌满海边浅滩肮脏龌龊事。
秦既明可以预见那个未来。
风言风语不停歇,流言蜚语将困扰着她生。林月盈也是自尊心极强人,是在爱和赞美里长大孩子,她能受得时,难道还能甘心受辈子?她若是受不这乱,伦游戏选择退出,那些流言却并不会因此停歇。
?嗯?白天在外面,你叫着哥哥,回家后,你就趴在桌子上,或者,像现在这样,半躺在沙发上,自己抱着月退分开让哥哥苷。是不是还要继续叫哥哥?求人放过你?还是叫叔叔叫爸爸?像你刚才说那样,无论提什要求你都肯做?荒谬吗,月盈?你怎看待对你感情?你觉得就是你工具?不想用就丢掉?”
林月盈说:“你又是怎看待对你感情?你就觉得肯定不认真对吗?你觉得是时兴起,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
急促电话铃声打断兄妹俩剑拔弩张。
是林月盈手机。
她发狠,拿过手机,放在耳边,语气并不算礼貌:“做什?”
他们结束并不是简单情侣分手,他不会是个简单前男友,不是她场无伤大雅、年少青春失败爱恋,他是日后每天、每个人都能恶毒攻击她武器。
秦既明知道舆论环境对待不同性别不公。
于秦既明来说,他孑然人,又是单身男性,就算真有风言风语,也伤不他太多,顶多谴责他变态无耻,说不定还会有些好事者说这是风,流韵事。
到林月盈身上呢?就是块儿好不伤疤,每句听到流言人都有可能狠狠去撕开她结痂伤口。哪怕过上十几年,几十年,这桩背德故事,仍旧是令她耻辱阴影,难道要时痛快,成为她痛苦根源始作俑者,自此余生,看她为此遭受多嘴多舌之人审判。她光辉灿烂未来不应当有这样浓厚阴霾,骄傲幸福花朵不能为这种事而屈枝枯萎,她不能余生都望着这块儿年少冲动疮疤而懊恼,她是他最疼爱妹妹。
他不能成为捅出她这道无法愈合伤口利剑。
打电话是李雁青,对方怔:“你现在在忙吗?”
林月盈说:“是。”
不能再多讲,她现在不能在外人面前,bao露情绪。
“那明天再打给你,”李雁青说,“做好心理准备。”
林月盈不吭声,结束通话,用力将手机丢在沙发上,仰着脸、倔强不肯服输地和秦既明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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