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不知他是什意思,她仰起脸,口腔中还含着酸甜酸甜糖果,把舌根都要酸麻。
她看不清秦既明脸,他个子高,微微垂眼,只有白衬衫上白蝶贝纽扣,在灯下有着温
林月盈跟在秦既明身后,今晚月光不好,她心情也糟糕。国槐树安静,恍惚间像极她童年时住过房子,卧室里推窗就能闻到清新植物香。
“不要随便穿男性同学衣服,”秦既明说,“脏。”
林月盈没能立刻转过脑子。
秦既明现在问,是出于哥哥关心,还是出于……想法呢?
圆圆,硬硬橘子味糖果在她舌尖有种麻麻酸,林月盈灵活地用舌头转下糖果,说:“好。”
秦既明颔首:“好。”
林月盈说:“路上注意安全。”
秦既明没动,仍旧站在原地,他看林月盈:“不打算送送?”
旁边江宝珠推把林月盈,林月盈才醒过神,啊声,站起。
她刚才想得乱七八糟东西太多,填满脑子,思考该怎问秦既明,问他怎会和江咏珊在块儿,想问他是不是真接受相亲?想问问……
后再告诉你们是纯纯兄妹情,”宁阳红说,“有哥哥人听不得这个。”
会是吗?
林月盈也不确定。
约好明日要和江宝珠、宁阳红块儿玩,今天本应该是闺蜜之间开心派对,因为秦既明造访,导致仨小姐妹都不敢太放肆。
江咏珊要早早睡美容觉,也不会和她们起熬。临走前,她提出要送喝酒秦既明回去,被秦既明拒绝。
她说:“你也不要随便和女生单独喝酒,容易被误会。”
秦既明说:“谁会误会?”
林月盈反问他:“那你觉得衣服脏还是人脏?”
秦既明站定,两人刚好走到个坏掉路灯下,路灯是三个圆球组成,其中有两个已经不发光,仅剩那个,也只有暗淡无力光,好似拼命挣脱却又被束缚人。
秦既明说:“今天晚上和供应商吃饭,刚好遇到江咏珊。”
想问东西太多太多,可江宝珠也说,别问得太直白,要自然,若无其事,不要展现出太在意。秦既明拒绝她表白,现在展示过于在意,假设秦既明铁心要推开她,这种在意只会适得其反。
林月盈搞不明白,她只想叹气,忧伤地想男女主之间感情果然是令人脑壳痛痛门学问。
她还有点紧张,顺手扒开块儿糖,含在嘴巴里,起身,去送秦既明回去。
出门,下电梯,走到楼。
门卫不让司机进来,在大院外面等着。
秦既明说已经打电话给司机,马上就到,谢谢她好意,就不麻烦她。
江咏珊走后,不到十分钟,秦既明手机响。
他站起来,问林月盈:“今晚跟回家睡吗?”
林月盈无精打采,心想如果去掉“回家”这俩字就好。
“不,”林月盈说,“说好今晚和宝珠还有红红睡,明天们要块儿出去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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