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只钢笔,银白色金属壳,很重,有着粗糙雕花,隐约能看出雕是祥云大雁,向月南飞,做工廉价,像是90年代产物。
这些东西完全不符林月盈审美,她喜欢精细、美丽东西,即使是收老物件,也迷恋那些浮夸又精致小玩意。
秦既明默不作声,将东西全都放回去,顿顿,又着重看那情书信封上字迹。
「致林月盈」
看起来并不像男生字迹,刻意描绘也遮不住秀
“去睡吧,”秦既明抬手,四指深深插入她发间,大拇指摩挲着她脸颊,“把脑袋里不干净东西倒倒。”
林月盈偏偏脸,蹭蹭他手:“现在摸这只手干净吗?”
“不干净,”秦既明说,“很脏。”
林月盈低头,鼻尖摩挲着他掌心,用力嗅嗅,她唇有意无意地划过秦既明掌心,半晌,才抬头,目光还是往昔般真诚:“那你要弄脏吗?”
秦既明抽回手,他说:“你该睡,晚安。”
秦既明说:“是你哥,不是菩萨。”
林月盈伸手,搂着他脖颈,她其实有点醒,还是懒洋洋,不想多动,也不肯自己下来走:“嗯嗯嗯,知道啦知道啦。”
秦既明抱着人,在门口站定,他能只手抱她,可惜林月盈不信,她害怕自己跌下去,自己勉强伸手去开门。俩人尚算得上配合默契,开门进门关门,气呵成。
到卧室门口,秦既明才把林月盈放下,他还未直起身体,林月盈踉跄往前步,伸手环住他背,脸贴在他胸口,蹭蹭。
秦既明顿。
林月盈嘟囔着晚安,脱自己羽绒服塞给他,自己困倦地推开浴室门进去,还打着哈欠。
秦既明在房间里站许久,又转身,把妹妹羽绒服挂好。她现在自己实习,上下班开始自己打车——她自己嫌找车位麻烦不肯自己开车,更不愿去挤地铁。
为避免在等待寒风中受冻,她也终于开始穿上羽绒服,厚厚大大个,口袋中鼓鼓囊囊,秦既明哭笑不得,发觉她竟然把什东西都往口袋中塞。保温杯,笔记本,钢笔,还有……疑似情书信封。
秦既明眯起眼睛。
疑似情书东西不止封,好几件,还有些看起来属于男生东西——秦既明相信,以自己妹妹审美,绝不会买这种深色、男性化蓝牙耳机,还有笔记本上夹着、看起来很旧很老支国产钢笔。
“谢谢哥哥,”林月盈说,“果然,男人还是需要锻炼才能保持漂亮肌肉和足够力气,哥,没事话你可以把你保持锻炼且身体好朋友推荐给,现在非常喜欢这样男人。”
秦既明说:“看你是皮痒,回去睡觉。”
林月盈松开手,后退步:“哥,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能吃自己未来妹夫醋?你想象力越来越幽默,”秦既明淡淡,“你现在睡迷糊,要不要现在录音,等明天你自己听听?”
林月盈小小地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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