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物价上涨,想想,女孩子,经济宽裕些会更好,”秦既明说,“从这个学期开始,你每周生活费都再增添千块,从工资卡里直接打
林月盈去扒拉芹菜,小段小段地往嘴巴里送。
秦既明又说:“这次用是铁杆芹菜,是不是要比西芹更好吃?”
林月盈生生挪筷子方向,不夹芹菜,又去夹里脊。
她腮上还挂着泪,妆已经卸,褪粉底肌肤上泛着点淡淡血红色,鼻头也红,红殷殷。
搓出来。
林月盈边抽抽嗒嗒地哭,边用纸巾狠狠地擦着鼻涕。擦到鼻子红,又凑到镜子前看。
只看眼,她飞快把纸巾丢出去,长手捞,捞回柔软湿巾。
“不行,不能再用力擦,”林月盈哽咽,对着镜子,心疼地揉揉鼻子,“这好看脸,不可以这样糟蹋。”
她不肯让秦既明听到丢人嚎啕大哭,只小声哭会,越想越委屈,趴在床上蒙头睡,也不想和朋友诉苦。好丢人事,也好难过事情,讲出来只会加重她伤心。
秦既明道歉三次。
林月盈生气。
成年后她生气次数不如青春期那般频繁,即使吵架也不会闹太大。
和秦既明吵架最厉害次,还是高中,她跑去和江宝珠、红红等人喝得烂醉,手机里又说含糊不清,骗他说自己没喝酒,夜里醉倒,三个小闺蜜挤床睡。次日酒醒后回家,才知秦既明等她夜没睡。
秦既明骂她顿,林月盈性子执拗,俩人吵好大仗,谁也不理谁,冷战足足二百二十三分钟,以林月盈酒后胃痉挛开启破冰。
秦既明抱着她去医院,司机开车,俩人坐后排。路上,秦既明抱着疼到抽搐她,边用掌心给她揉疼痛胃,边恨铁不成钢地轻轻拍她脸,听她疼得吸冷气,叹口气,往自己肩膀按按,低头,用下巴蹭蹭她额头。
闷声不吭吃完半碗米饭,喝碗汤,林月盈撂下筷子,扭头就走,绝不肯和他多说句话。
美食示好,失败。
第二次,在林月盈去阳台浇自己心爱月季时。
秦既明坐在沙发上正看报纸,放下,叫她:“月盈。”
林月盈拎着小喷壶,边低头看自己精心种瘦巴巴小月季,余光瞧见他身影,默不作声。
第次在中午饭点,秦既明做芥蓝炒牛里脊,道海米拌芹菜,还额外为林月盈煲她美容汤——花胶炖猪蹄。
做好后,他才敲门,叫她名字。
“出来吃饭。”
隔五分钟,林月盈红肿着眼睛出来,俩眼似核桃,坐在桌前,言不发,拿起筷子就吃。
秦既明说:“你上次说芥蓝炒老,这次炒时间短,脆。”
秦既明由着她尝过酗酒后痛苦,后来林月盈也再没喝醉过。
这次不同。
不是秦既明不慎弄坏小时候林月盈风筝,也不是成年后林月盈因好奇而醉酒。
全是秦既明错。
怪他白白让她空欢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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