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晚注定不能美滋滋专注吃菜饮汤,秦既明在餐桌上告诫林月盈,下不为例,只纵容她最后回。大错已成,虽不会在经济上惩戒她,但也有其他惩戒措施,从今日开始,每天晚饭后,都责罚她贴墙角站二十分钟,持续七天。
偷懒是不可能,秦既明就坐在客厅,边看杂志,边监督她。
秦既明小时候接受是秦爷爷教育,犯错事打手心,挨打。女孩子不能这样教育,怕打坏,只罚林月盈站。还得是大错,寻常小错,她撒撒娇,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这次算大错。
九点多,林月盈才钻被窝,大被蒙头,她嘤嘤嘤向好友哭诉自己委屈。江宝珠对此只评价“自作孽不可活”六个字。红红同情她,也劝林月盈想开些,倘若是红红家人知道她去看这种秀,绝不
秦既明已经尝到她手指味道。
刚刚洗过生菜球,挂着未干凉水,手指和血液是暖,只有被碾碎、蔬菜汁液气味,淡而干净,生机勃勃,是稚嫩、被剥开、扣碎生菜心。
就像她掰开、将嫩生生、尚未绽放生菜雏芽塞进他口中。
秦既明后退步,在林月盈反应过来之前,绷紧脸,将她推出厨房。
“别捣乱,”秦既明沉沉地说,不看她诧异脸,如此就能快速将昨夜记忆从脑海中清空,他单方面终止谈话,言简意赅,“饭好叫你。”
林月盈真诚:“没有金钱交易也看不到啊,谁愿意免费给人看呀?难道你会给看嘛?”
话音刚落,秦既明屈起手指,重重敲她两下额头。
林月盈叫声,仰脸,看见秦既明沉静脸。
两人差19公分,他看她时必须以这样微微俯视角度,垂着眼,眉间痣也不甚明显,像菩萨俯视众生。
“胡说八道什,”秦既明说,“没大没小。”
林月盈:“咦……”
厨房门关。
直到老鸭汤炖好,秦既明才叫她吃饭。
“夏吃公鸭,秋吃母鸭。”
秋季干燥,易燥热波动。每年夏末秋初,秦既明都要炖母鸭汤来喝,加枸杞、菌菇、薏仁米,这也是林月盈最爱道菜。
和他在起时,林月盈嘴巴总要快过脑子,她捂着额头,委屈又可怜:“讲都是实话嘛。”
她抬手,还要秦既明看她手:“你看看嘛,这次给你带回来信笺,才不是在英国随便买呢,都是张张挑出来。那个纸还把手指划破呢……”
秦既明移开视线,不看她手。
林月盈被秦既明和秦爷爷养得身娇气,不要说手指破个口子,小时候趴国槐树下玩,被大蚂蚁咬手指,她也要哭着让哥哥呼呼,吹吹。吹吹到十八岁,平时有个小伤小碰,无论见不见血,也要他吹吹。
林月盈举起手,半是玩笑半是撒娇,定要让秦既明看,没掌握好力度和方向,手指按在他温热唇上,指尖触碰到他坚硬牙齿。林月盈愣下,同时感觉到秦既明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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