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乖。
林觉晓伸手捏
捏它
耳朵，他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平平现在在想什
吗？”
周劲野愣很久，才反应过来林觉晓是在和他说话，他手指上还残留着擦过林觉晓眼泪湿意。
他小声地问：“它在想什？”
平平喉咙处发出声“咕噜”声，林觉晓轻声地道：“它在说——你不要难过，不要再伤心，也不要再哭。”
周劲野声音像是乍破天光，他轻轻抬手碰碰林觉晓眼角。
他手指很冰，又或许是林觉晓体温太高。
周劲野说：“你不要哭。”
林觉晓眼睛
眨，眼泪控制不住地滚出去，他眼尾红得厉害，哭得隐忍又安静。
“你不要哭呀。”
他们是起陪着长大存在。
其实平平已经很幸运，大型犬比起小型犬更加容易得肿瘤，而金毛更是肿瘤之王。
平平没有，它没有感受到病痛。它现在只是要健健康康地老去，就像是人类之中百岁老人。
但林觉晓还是不甘心，他掩着面，可以感受到自己眼眶变得滚烫。
他早有预兆，他甚至还是见过许多猫猫狗狗死亡兽医，无数次看着别人家毛孩子点点地停止呼吸。
跌跌撞撞地跑进墙角。
在他看到平平那刻，急促心跳才缓和下来，像是步从地狱迈入到天堂。
关心则乱，他知道平平暂时不会有什事情，但还是忍不住地多想。
林觉晓挤进周劲野刚蹲着位置，伸出手心疼又关切地去摸平平，他小声地喊：“平平。”
平平鼻尖耸动着，它闻到熟悉味道，努力地睁开眼睛。
林觉晓用自己额头抵着平平脑袋，声音低低哑哑，鼻音很重：“它说，
好像要死，你能不能陪陪，再陪几
周劲野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着眼泪，但林觉晓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但突然地，林觉晓停下。
因为平平舔舔他手掌，湿润发烫舌头舔过他手心，是平平以前安慰他时候动作。
他低下头，和平平对视着。
平平不知道什时候坐起来，把自己脑袋像是往常样放在林觉晓腿上。
但在那个时候，他更多是作为个兽医无能为力，而现在这刻，是天崩地裂与强烈不甘。
凭什？
凭什狗狗生命只有那短暂时间，它们生命和人类比起来，就像是昙花现。
很早以前，林觉晓就听到过个回答——因为狗狗从出生那刻就会爱人，但是人类却需要好多年。
“林觉晓。”
“不要睁眼。”林觉晓抬手盖住它眼睛，“如果觉得累，就好好休息。”
平平没听，执着地睁着眼睛看他。
狗狗眼睛是最真挚，它们这辈子只爱个人，全心全意地看个人。
林觉晓被它看得说不出话，他胸口是钻裂疼。
平平陪他太多年，它对林觉晓意义已经不再是“宠物”两个字能形容，它是朋友，更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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