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站在镜子前，周劲野
他走
几步，自然地拿过林觉晓手中
发胶，又问道：“需要
帮你吗？”
“嗯……嗯。”
林觉晓语调转两个音，开头那个是下意识地拒绝，最后那声是很轻同意。
发胶重量还挺实，周劲野熟练地晃几下，低着眼问道；“是想做个发型，还是就想把翘起头发压下去。”
说着，周劲野还多手地碰碰翘起来那根头发。
林觉晓把脸怼到镜子前，拿手指压压头发，但翘起头发却像是弹性十足弹簧，压下没多久之后再次跳起来。
林觉晓喃喃自语道：“那
不听话？”
他照着镜子发会呆，越看那撮头发越不顺眼，最后翻箱倒柜地把刚毕业时候买发胶拿出来。
林觉晓没用过发胶，盯着瓶身使用说明看会，他刚抬起手臂准备摇
摇发胶。
“吱呀——”
个人站在角落里，顶着别人异样视线，自己给自己戴上成人帽。
又或者是，周劲野可能会不参加，拿毕业证就转身走出校门，毫无起伏地度过自己十八岁。
林觉晓莫名地觉得自己喉口有些酸涩，他看着周劲野目光忍不住地放软些。
他想想，低着头小声地说：“去。”
周劲野都考那好，就当给他个奖励。
林觉晓脊背瞬间绷紧，他语气不怎自然，“就把那头发压下去就行。”
周劲野“嗯”声，目光比平时理发店托尼老师还要专注，像是在做什严肃物理实验。
他喷点发胶在林觉晓头发上，拿出手指仔细认真地拨弄。
林觉晓抬头看眼镜子，就火烧眉毛地躲开。
镜子里画面有点暧昧，周劲野早就长开，五官没稚气，乍看其实不太像十八岁。
穿着居家服周劲野突然走进来，他看起来刚醒，睡眼惺忪，发型还有点凌乱。
看到林觉晓，周劲野愣，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他先是看到林觉晓身上白衬衫，和他梦里那件模样，周劲野努力压住自己心跳，也尽力地不要让红晕攀上自己耳朵。
他别扭又窘迫地转下头，就看到林觉晓手中发胶，问道：“你要用发胶吗？”
周劲野好像还没见过林觉晓用过发胶，他发丝直是没有半点毛躁柔顺，黑发清爽干净，很适合他。
总不能在那浪漫盛大日子里，让周劲野只听得到别人掌声。
林觉晓找江淼淼换个班，才挪出时间去参加周劲野成年礼，不过这件事情，他没有跟周劲野说。
他甚至起个早，挑自己该穿什衣服，大夏天总不能穿个西装三件套。
林觉晓犹豫下，还是穿件白衬衫和西装裤，又觉得自己这样穿太像卖保险，最后还是把西装裤换成条宽松牛仔裤。
好不容易挑完衣服，林觉晓又进浴室里，他摸摸自己光洁下巴，昨晚洗头发，但林觉晓睡姿直不好，头顶发丝有些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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