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带过太多学生，几句话就能分辨出哪些学生是随口说着敷衍过去，哪些学生是真
会努力学习。
周劲野
看就是后面种，他说他会努力，那
他就是真会努力。
陈老师带上眼镜，摆
摆手：“那你先回去自习吧，多看点书，不会问题就过来问老师，或者问李欢，他成绩还不错。”
他考得很烂，比他想还要烂。
陈老师叹口气道：“去年二段线490多，你这次考下来才擦个边，很悬啊。”
“
知道你在学，上课也在听作业也在写。”陈老师道，“但你想考个好点大学，这样肯定是远远不够，知道吗周劲野？”
“你现在这个分数，省内本科都很大可能考不上，省外也挑不什好学校。”
周劲野沉默下来，他低着头，看着白底黑字成绩单。
最后个女生抹着泪回来，拍拍周劲野肩，她哭得眼睛有些红，指指门外，连话都说不清。
周劲野点下头，放下笔，面色如常地走出去。
站在办公室门，他叩叩门，听到里面那声“进来”后，周劲野才推门走进去，垂着眸喊声“老师好”。
陈老师大概是前面话说多，她抿口茶，指指面前凳子道：“你先坐。”
周劲野坐下来，双手搭在腿上，和陈老师对视着。
开，就在离李欢很近地方。
陈老师抱着捧书，脸色不怎好看，教室里这次真静得落针可闻。
她视线从教室角角落落扫过，在周劲野身上停停，最后还是拿本子敲敲李欢书：“你先去办公室。”
李欢心“咯噔——”下，小心翼翼地从后门走出去，很自觉地先去办公室。
陈老师还站在教室里，冷声道：“你们还有心思聊天？”
他在班里已经算倒数，就跟陈老师说那样，如果他再不努力点，他可能真只能选择去读个差点专业。
更何况，他想留在省内。
周劲野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些被打击到，但他也知道，他应该为以前荒废那些时间付出代价，
以前欠时间，现在可能都要加倍补回来。
周劲野道：“知道老师，会努力。”
陈老师问道：“知道喊你过来干什吧？”
“知道。”周劲野不重地点下头，“应该考得很差吧。”
他语气平淡，没有因为成绩好坏有过分波动，也大概是猜到自己成绩。
陈老师揉揉眉头，把成绩表给他看眼。
周劲野知道自己没考好，看到分数栏时候还是皱下眉头。
教室里没人敢说话，周劲野魂不守舍地坐在座位上，转圈笔，嘴唇心情很差地抿着。
他考完就知道，自己肯定考得很差。
隔会儿，李欢从后门走进来，把前桌同学叫出去。
他回到座位，罕见地安静下来，翻开练习题做。
教室里人时不时被叫走、又回来，几乎大半个人都被叫去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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