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现在是哨兵，五感发达，宁鸽低声问他：“你能听见他们在说什
吗？”
他能。
裴寒稍
凝神，就复述：
“他们说，‘可算走
。耽误咱们吃饭’。
“‘他们就是怪物，这种东西就应该关在偏远星球’。
宁鸽向后靠靠，下结论，“原来是因为在喜欢
人面前丢脸。懂。”
男人哑口无言地看着宁鸽，觉得她那双黑沉沉不见底眼睛定在他脸上，越看越可怕，越看越不像人类，越看越像怪物。
宁鸽继续说：“哦，现在害怕又重新占上风。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洗手间？”
裴寒用放在桌上那只手撑着头，笑出声。
他说：“不去话就登记吧，
们赶时间。”
裴寒微笑道：“害怕？”
男人半天才找回声音,还在嘴硬：“……会害怕你们这种人？”
宁鸽面无表情地说：“们这种人还有种特殊能力，就是能感知别人情绪,能清楚地感觉到,你现在非常害怕,都快吓尿。物理意义上快尿。你要不要先去下洗手间？”
她是真能感觉到。
办公室里人本来都在看着这边,她声音又不小，所有人都听到。
男人气得脸都扭曲。
他压低声音,“警告你们，看到手里考察表没有？只要年底在上面填上个零，你们年度考评不过关,你们两个可是会被流放到边远地区打虫子。”
这次连宁鸽都有点想笑。
他这种威胁,对两个做完任务就撤人而言,可笑又荒谬。
果然，裴寒也压低声音,学着他语气,“看不用等到年底，你不如现在就填个零，直接捏碎你下颌骨，马上去打虫子,你去给脑袋整形,怎样？”
“‘哨兵都不是好东西，个比
接下来切进行得无比顺利，男人走流程样火速把所有问题问完填好，如释重负，把手里平板放下。
“登记完。首席执行官明天早上要见你们。”
任务成功做完，倒计时停。
宁鸽很想离开这个地方，站起来就走，白狼跟着他们站起来，驮着眯着眼睛打盹小鸽子。
两个人出门时，宁鸽听见有人在身后嘁嘁喳喳地说话，不知道在说什。
男人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宁鸽用客观眼神打量那男人，接着说：“你现在除害怕，还有点后悔……”
宁鸽眯眼体会下，“还有羞愤。为什？是因为在同事面前丢脸吗？咦？现在又多点慌张？”
男人惊慌地飞快瞥个方向眼。
宁鸽跟着回头看看，那边坐着个年轻女孩子。
他盯着男人,活动下手指头。
变异人类和正常人类实力差异巨大，个哨兵能轻易捏碎人脑袋,绝不是开玩笑。
男人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完全不怕去偏远星球打虫子疯子，说不出话来。
裴寒忽然把手按在桌子上,向前倾倾身。
他动,男人立刻本能地往后躲，可惜退无可退,后面就是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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