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群道：“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难道他不懂？难道他喜欢发疯？”
没有人愿意发疯。
石群
目光忽然变得冷锐，凝视着孟星魂道：“他没有像你这样，只因为他懂得
样你不懂道理。”
孟星魂道：“什
道理？”
石群道：“他懂得个人并不是完全为自己活着，也懂得个人若受
别人
孟星魂抬起头，天色阴暝，太阳还未升起。
他望着阴暝穹苍，痴痴地出神很久，黯然道：“你知道，
跟你样，也不是个适于杀人人。”
石群用力咬着牙，道：“没有人是天生就喜欢杀人。”
孟星魂道：“所以你应该明白，并不是忘记朋友，只不过想脱离这种生活。”
石群没有开口，颊上肌肉却已因牙龈紧咬而痉挛收缩。
石群道：“没有变，可是你呢？”
孟星魂沉默很久，才长长叹息声，道：“变很多。”
石群道：“听说你有妻子。”
孟星魂道：“是。”
提起小蝶，他目中就忍不住流露温柔欣喜之色，接着道：“她是个很好很好好女人，希望你以后有机会能见到她。”
孟星魂道：“滇边情况如何？”
石群道：“还好。”
他也不是个喜欢说话人。
自艰苦折磨中长大孩子，通常都不愿用言语来表达自己感情。
孟星魂道：“去很久？”
本质却还是没有变。
看到春逝花残、燕去楼空，他也会惆怅叹息，终日不欢。
他热爱优美音乐，远胜于他之喜爱精妙武功。
是以孟星魂始终认为他应该做个诗人，绝不该做个杀人刺客。
凄迷箫声忽然转为清越，在最高亢处戛然而止，留下令人低回无穷韵致。
孟星魂道：“这种生活实在太可怕，若再活下去，定也会发疯。”
石群道：“是不是就像叶翔样？”
孟星魂点点头，惨然道：“就像叶翔样！”
石群道：“他本也该及早脱离这种生活！”
孟星魂道：“不错。”
石群道：“好像应该恭喜你。”
孟星魂微笑道：“你确应该为欢喜。”
石群凝视着他，瞳孔似在收缩，突然说道：“可是，个人就算有恩爱妻子，也不该忘记朋友。”
孟星魂笑意已凝结，过很久，才缓缓道：“你是不是听人说很多话？”
石群道：“所以现在想来听听你！”
石群道：“很久……两年多。”
他嘴角露出丝自嘲笑意，慢慢地接着道：“两年多，七条命，道创口。”
孟星魂道：“你受伤？”
石群道：“伤已好。”
孟星魂笑，微笑着道：“这两年来，你好像并没有变？”
石群这时才抬起头，看着孟星魂。
他眼睛看来还是那萧索，那忧郁。
经过三年远征后，他心情非但没有开朗，忧郁反而更深。
孟星魂终于笑笑，道：“你回来？”
石群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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