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魂道：“你看到车子往哪条路走
？”
这人向东面指
指，道：“就是这条路。”
孟星魂道：“你会不会记错？”
这人道：“不会。”
孟星魂道：“车子
直没有回头？”
孟星魂道：“昨天晚上什
时候？”
这人道：“已经很晚，
已经准备上床时候。”
孟星魂道：“既然已那晚，你怎还能看得清楚？”
这人道：“……并没有看得很清楚。”
孟星魂道：“既然没有看清楚，怎知道他很惊惶？”
孟星魂道：“有多少人？”
这人道：“不知道。”
孟星魂沉下脸，道：“怎会不知道……”
这人情不自禁，又往后退两步，吃吃道：“车窗和车外都是紧紧关着，看不见。”
孟星魂道：“既然看不见，怎知道有人？”
他松口气，赔笑道：“来找马大哥，他在不在？”
这家人原来姓马。
孟星魂道：“你找他干什？”
他问话态度就好像在刑堂上审问犯人，你若遇见个用这种态度来问你人，不跟他打架，就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人不是打架人。
。
何况他本就是个很容易吃惊人。
容易吃惊人通常比较胆小，比较懦弱，也比较老实。
孟星魂无论观察活人和死人都很尖锐，他观察活人时先看这人眸子。
就算天下最会说谎人，眸子也不会说谎。
这人道：“没有。”
他长长吐口气，赔笑道：“所以才
这人道：“…………只不过有那种感觉而已。”
他忽然拉拉衣角，忽然摸摸头发，已吓得连双手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他从没被人这样问过话，简直已被问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也忘问孟星魂凭什问他这些话。
现在孟星魂才让他喘口气，但立刻又问道：“你亲眼看到那辆马车？”
这人点点头。
这人道：“看那赶车样子，绝不像是在赶着辆空车。”
孟星魂道：“他什样子？”
这人又咽几口口水，讷讷道：“看样子他很匆忙，而且还有点惊惶。”
孟星魂道：“你什时候看到他？”
这人道：“昨天晚上。”
他喉结上上下下地移动，嗫嚅道：“昨天晚上有个人将马大哥两匹马和车子赶走，到现在还没回来，想来问问马大哥，究竟是怎回事？”
孟星魂道：“赶车是个什样人？”
这人道：“是个块头很大人。”
孟星魂道：“车子里面有没有别人？”
这人道：“有。”
看到门外这人目中惊恐之色，孟星魂才慢慢地从门背后走出来，道：“你找谁？”
他脸也和老伯脸样，脸上通常都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表情通常也就是种很可怕表情。
门外这人显然又吃惊，不由自主便退后两步，向这扇门仔细打量两眼，像是生怕自己找错人家。
这确是马方中家，他已来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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