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不但惊惶,而且愤怒,愤怒得全身发抖。
他愤怒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他恨自己为什会让这种事发生,为什会如此愚蠢疏忽。
床上薄被也不见,木板很厚,很结实,就跟这间屋子门样。
律香川也曾将这种木料仔细研究过,而且曾经在暗中找来很多这种门板木料,做成和这屋子相同门,自己偷偷地练习过多次,直到他确定自己可以举破门而入时才罢手。
在此之前,他当然也曾到老伯这寝室来过,将这屋子里每样东西都详细检查过遍,尤其这张床。
“在床上杀老伯。”
这本是他计划中最主要部分,因为他知道只有在老伯身无寸铁时候下手,才有成功机会。直到前两天,他还将这张床彻底检查过次。
在关外长大人,都习惯睡硬炕,老伯也不例外,所以这是张很硬木板床,也是张很普通木板床。
床上绝没有任何机关。
凤凤也跟着落下去,跟着不见。
“夺、夺、夺”连串急响,十数点寒光打在床上。
但床上却已没有人。
“绝不要将你所知道全部教给别人,因为他学全之后,说不定就会用来反击你,所以你至少也该留下最后招。”
“这招往往会在最必要时候救你命!”
你说,他忘,所以不得不死!”
老伯忽然也笑笑,道:“你好像也忘说句话。”
律香川道:“哦?”
老伯道:“说过天下没有‘绝对’事,你却定要说绝对没法逃走。”
律香川脸色变变,道:“你有什法子?”
甚至在此时看来,这张床,还是很普通张床。
他还是找不到任何机关。
但老伯明明已逃走。
律香川双拳紧握,突然出手。
“砰!”床上木板也和门样,被他拳打得片片碎裂。
他并不是没有提防老伯会从床上逃走。
直到老伯中暗器之后,他还是没有松懈,直都在密切注意老伯行动。
老伯根本没有动!
床上既没有机关,老伯也没有任何动作,他怎可能逃走呢?
律香川想不通。
这当然也是老伯说过话,但律香川并没有忘记。
老伯说每句话他都牢记在心,因为他深知这些话是从无数次痛苦经验中得来教训。
只可惜他始终不知道老伯留下最后招是什。
他做事不但沉着谨慎,而且思虑周密,多年前他就已有这计划,直到认为绝对有把握才动手,这其间他已不知将这计划考虑过多少次,每种可能发生情况他都曾仔细想过。
他确信老伯在这种情况下绝无逃走可能。
老伯微笑着道:“只希望你相信件事,那就是话绝没有说错!”
他笑容忽又变得很可怕。
律香川瞳孔忽然缩小,冷冷道:“也许现在就该杀你!”
老伯微笑道:“现在已太迟!”
他人忽然从床上落下去,忽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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