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愿意做别人
梯子，让别人从自己头上踩过去。
孟星魂擦干眼泪，坐起来，等着。
等着陆漫天。
他知道陆漫天
定不会让他走，定会找他！
陆漫天来得比孟星魂预料中还要早。
但是他并没有勉强他做任何事。
“律香川也许会放
走，但陆漫天呢？”
孟星魂心里激动稍微平静时，就开始想得更多。
“连叶翔都知道老伯是杀不死，陆漫天又怎会不知道？”
“陆漫天和老伯关系比谁都密切，对老伯
解自然也比别人多。”
这件事他必须放弃，现在他必须离开这里。
他能走得吗？
花园外面很多坟墓，坟墓里埋葬都是老伯“朋友”。
“无论谁只要进入们这种组织，就永远休想脱离，无论死活都休想。”
“你就算要死，也得死在这里。”
孟星魂伏在地上，眼泪湿透枕头。
“小蝶是老伯女儿！”
“你杀不死老伯。”
叶翔牺牲自己生命，为就是要告诉他这两件事。
叶翔要他活下去，要他跟小蝶起，好好地活下去。
倒下人。”
律香川道：“为老伯也不肯破例？”
孟星魂道：“可以为老伯杀别人，可以等下次机会，这种机会反正随时都会有。”
律香川看着他，既不愤怒，也不惊异，既不威迫，也不勉强。
他连句都不再说，就这样静静地等着孟星魂从他面前走开。
律香川还没有回来，屋子里好像没有别人，静得很，所以陆漫天推门走进来，孟星魂就听到他脚步声。
他脚步声沉着而缓慢，就好像回到自己家里来样，显然对切事都充满自信。
“他既然知道没有杀死老伯能力，为什
要叫来做这件事？”
孟星魂眼泪停止，掌心却已出冷汗。
他忽然发现陆漫天计划，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得多。
这计划重点并不是要他真去杀死老伯，而是要他来做梯子。陆漫天先要从这梯子上踩过去，才能达到目。
孟星魂心中悲恸已变为愤怒。
“但是无论是死是活，老伯都会样好好照顾你。”
这是他们经过那些坟墓时，律香川对孟星魂说。
他说出这些话时候心里也仿佛很多感慨。
孟星魂并不知道律香川这是真有感而发，还是在警告他。
他总觉得律香川对他态度很特别，刚才态度尤其特别，好像已看出他和叶翔关系，看出他秘密。
这是叶翔自己做不到。
“能做到吗？”
孟星魂握紧拳头，对自己发誓，无论如何定要做到。
这已是他唯报答叶翔法子。
他欠高老大虽然还很多，但那以后可以用别法子报答。
孟星魂也没有回头。
他还没有走远，就已听到叶翔发出声短促惨呼。
他还是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流泪。
他眼泪要等到夜半无人时再流。
虽非夜半，却已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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