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道:“你是不是又想起们以前那段很不好过日子?”
陆漫天叹口气点点头。
老伯说得不错,以前那段日子确不好过。
在那段日子里,他们几乎随时随刻都有生命危险,他们无论在做什,暗中都随时可能有支箭飞来,贯穿他们咽喉。因为他们自己也时常这样对付别人。
老伯眼睛发着光,又道:“你还记得那次们到辰州去对付言老
他更不愿等人,但也非等不可。
马车轻便而坚固。
拉车是流好马,赶车是流好手。
车马飞奔在路上,快得令人侧目。
陆漫天斜倚在车厢里,慢慢地嗅着鼻烟,看来仿佛很悠闲,但手里双铁胆却不停地“叮当”直响。
现在已是黄昏,方刚和韩棠都还没有露面!
他们为什还没来?难道他们计划已改变?
难道他们已知道律香川在这里等着?
律香川确信韩棠绝不会再认得他,因为他已用种波斯药水将自己脸染成蜡黄色,还巧妙地粘撇胡子。
这使他看来至少苍老二十岁,而且就像久病未愈。
也似乎永远不会厌弃,虽然她烹调手艺并不如她自己想象中那高明,但每次只要有这两种菜摆在桌上,他总是会吃得干干净净。
这原因也许只有自己知道。
就在十年前,他想吃盘栗子鸡还是件非常困难事。那时他每天只要能吃饱,已自觉非常幸运。
他很小就已没有父母,直都是跟着陆漫天长大,但年中却难得能见到他外舅面。
他记得陆漫天每次回来时,不是行色匆匆,就是受很重伤,他直不知道陆漫天在外面究竟做些什事。
老伯凝视着他,忽然问道:“你在想什?”
他知道陆漫天将铁胆捏得很快时,就必定是心事重重。
陆漫天只笑笑,什都没有说。
又过半晌,老伯也笑笑,道:“知道你在想什。”
陆漫天道:“哦?”
他来时候这里已有两桌客人,现在又陆续增加三四桌。
从他坐地方望出去,进出大方客栈每个人都绝不可能逃出他眼下。
大门口灯笼已燃起。
律香川又要壶酒,他知道自己无论要等多久,都得等下去。
他并不喜欢喝酒,他要酒只因为非要不可,不喝酒人,绝不可能个人在这里坐这久。
直到他十二三岁时,陆漫天将他送给老伯做书童后,他才渐渐知道他们做是什,他自己很快也加入他们这行。
那并非因为他觉得这行新奇刺激,而是因为他自信在这行必能出人头地,他学得很快,而且工作时非常卖命。
他每天都吃得到栗子鸡并不容易,这段过程中艰辛痛苦,他从来不愿对任何人说起。
但现在栗子鸡就摆在他面前,他却始终没有动过筷子。这是为什呢?
是不是因为他心里也有种不祥预兆?觉得自己地位开始动摇?觉得危险已迫在眉睫?觉得自己很难再看到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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