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帝从来都不喜欢咄咄逼人女子,特别是他本来也没觉得那段寄人篱下日子对云滢而言是什恩德,偏偏乐安对怀着身孕皇后提出来,面色反而阴沉下去。
这种施恩之后念念不忘话,恐怕自己皇姐没少在府中说过。
云滢是圣上枕边人,自然对皇帝举动言行与心情好坏知道得透彻,然而她是当事人之,不好多讲话,只是淡淡瞥郡主眼,什也没有说,用力握住圣上手。
“皇后父亲是郡王,郊外田产是朕体恤皇后孝心所赐,供每年祭祀所用,别说是郡王田产,就是普通百姓,焉能轻易损毁、糟蹋粮食,你作为晚辈,就算是马儿避让不及,也该主动道歉赔偿。”
圣上见乐安郡主哭得可怜,知道这个时候安抚大概也不会叫她停止哭泣,他对这些皇亲平日里作派也有解,淡淡道:“你亮明身份,究竟是为赔礼道歉,还是因为别人打你马,伤你颜面,所以想要用身份叫他谢罪呢?”
必顾及颜面。”
这种狂悖言论幸亏不是云家近亲自己说出口,虽说由奴婢说出口来也带几分这样意思,不过外人也拿不到真凭实据。
燕国长公主在宫中冲撞过她以后已然完全失宠,再没主动进过宫,云滢知道有些事情圣上已经私下罚过,就没再计较,而家中人看不起周氏,除因为周氏在内廷不得宠,大约还因为公主故意穿旧衣裳在圣上面前挑拨。
偏巧,掌管宫廷供奉肥差,也有不少云氏人。
虽说公主可能想不到挑拨帝后关系这样深,当然她个小姑娘也挑拨不动,可是在皇后怀孕这种敏感时刻,大人们就不这样想。
同样都是外戚人家,云家仗着皇帝对皇后宠爱骄横,乐安郡主也同样倚仗着自己身份地位。
若说是破例,乐安原本只应该是个县主,她于皇室也没什特别功绩。
“你马践踏农田是你不对,恶奴为非作歹,也该受惩,你还有什好不满意,敢对皇后、你舅母大呼小叫?”
周家也是欺软怕硬,从前周婕妤敢同被废秦庶人争抢道路,家中兄长逼死小妾,结果如今皇后掌管内廷之后,她明面上不敢有任何不恭敬,平日里都躲得远远,偶尔过来带着公主过坤宁殿来讨皇后欢心,希望将来皇后可以给柔嘉挑门好亲事。
乐安郡主见云滢华服艳色,面容姣美,神色漾出些得体担忧,心里不免有些生气,“当年圣人幼年丧父,族人没有肯收留,还是母亲心存怜悯,给你们容身之所,如今皇后为国母,反而纵容族人以怨报德,未免有些太过!”
卫子夫还知道帮着平阳长公主,她母亲倒好,喂出来几只白眼狼!
若不是有皇后在,云氏敢同宗室皇亲叫板吗?
圣上因为云滢,原本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个恶奴,杀就是,云滢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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