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旧例,柔嘉公主所能得到待遇已经是公主中很不错,母凭子贵,周婕妤也没被人为难过,而圣上出于偏私才会格外优待皇后腹中孩子,云滢对小孩子间吃醋没什不能理解,但是也不代表她会愿意向圣上提议,给柔嘉公主和自己女儿样待遇。
云滢有心岔开这话,她轻声笑道:“怎瞧如今内廷竟然不是官家,反倒像是,每日瞧着这些美人蔫哒哒倒也没什意思,赏赐些鱼食,就能叫这水里鱼儿活泛起来,方可博笑。”
圣上倒也不反驳这种说法,反倒是将手伸入她衣襟,轻拢慢捻,稍沾染些风流,“要叫阿滢笑笑也着实是件难得事,你这人总是爱哭,舒服也哭,不舒服也哭。”
云滢啐他句不正经,从他怀里轻轻挣脱,自己叫侍女进来服侍。
只不过那些侍女才听皇后吩咐进来,又被圣上吩咐退下,临走前还钩下珠帘,避免那室内偶尔泄出声女子轻柔低吟。
享受宫廷比民间百倍奢华锦衣玉食不说恨生帝王家,感受到君主无情凉薄面便说恨生帝王家,圣上当然也不会高兴。
像是延寿,或许是因为她生母不得皇帝喜爱,还有多病身体,圣上对她虽说也有牵挂,可心中早早做好准备,倒也不会太悲痛。
柔嘉已经渐渐知道攀比索爱,这是孩子天性,不是身边人挑唆也会有这种意识,但是她这个年岁大概还不清楚天家亲情骨肉原与民间不同,皇帝作为天下君父,到底是怎样存在。
他句话就可以剥夺人富贵权势乃至性命,云滢从没有忘记过,圣上有那段时日,是想为他们还未出世孩子赐死养子。
在天家,感情没有先来后到分别,君主深情与凉薄从来都是并存,他们对个人倾尽全力地好,必然会有另外人为此伤心。
宫闱私语,原本止于御榻枕畔,但是不知道怎回事,传到宫外便改变味道,闹出桩极大事情来。
日朝中休沐,圣上正在内殿给云滢画眉妆扮,却见福宁殿宫人慌慌张张过来禀报,但是见到嫌弃圣上画眉技艺退步皇后,却又将口闭上。
圣上顿住手,面色微沉,“怎,什事情慌里慌张?”
也便是柔嘉是个公主,若是庶出皇子,就算是五岁这样稚龄借口,也不敢这样明晃晃地问官家他以后还会不会来看自己,爱自己多些还是爱妹妹多些。
圣上大约也不会对个非云滢所出皇子表露什父子情分,叫他生出不该有念头。
生在帝王家,有些时候男儿身还比不公主更随意些。
不过圣上偏心确实是有些没边,她女儿连封地与封号都想好,但是其他公主都没有实封。
“小孩子话有什好计较,不痴不聋不做阿家翁,您要非得计较,不给周氏加封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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