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也是圣上祸,否则哪里用得着坐月子,”云滢轻声笑,揶揄他道:“恐怕也再没第二个人折腾。”
“娘娘说得是,”圣上随手在御苑摘朵海棠花,簪到云滢发髻上,“这事确实不便假手于人,只能亲力亲为。”
禁宫虽然不算大,但是处处精致,实在算是个开阔心境好去处,圣上今日心情好得很,轻轻揽住她腰肢笑道:“看来阿滢腰是不酸,现在说话精神许多。”
“七郎这话是什意思,可不理解,”云滢从鬓上将花摘下来,轻嗅道:“海棠艳而无味,不大喜欢。”
圣上知道她爱簪牡丹,不过是觉得偶尔换个样式也好,“阿滢今日发冠珠翠华丽,甚少有叫人可以下手地方,牡丹花型硕|大艳丽,怕是有些簪不住,反而叫你狼狈。”
,妾不敢当。”
“现在又没有别人在,你何必如此?”太后神色淡淡,她眼神略有些慈爱,“你劝着些他,少行房事,你最受宠爱,难免多子,妇人生孩子是鬼门关,好歹歇歇,再同官家生几位皇子和公主。”
圣上多子多福是福气,但是皇后受宠,接二连三地生皇子却不是什好事,这太亏身子,难不成皇帝四五十岁,再立第四个皇后,那还成什样子!
云滢没想到太后会同她说这些,心底莫名有些感动,但是太后不待她说些什,黯然笑:“你若是身子不好,便护不住你自己皇子,万早逝,会叫七郎伤心。”
太后说这样直白,云滢反而有些释然,太后对圣上自然要比对她好多,关怀她是为皇帝也并不稀奇。
杨婉容本来是得坤宁殿吩咐,皇后今日不会在辰时召见她们,所以午后才与周婕妤道结伴而行,午后向皇后去请安。
如果按照般去请安路途,她们是不会与帝后相遇,但是遥遥望见御驾,不自主地又往这边凑凑。
隔着层层叠叠花影枝蔓,杨婉容能明显地看到,圣上被皇后拿他亲自簪海棠放在掌中,隐隐能听见帝后笑语。
“不管簪不簪得住,就是喜欢又好看又香,七郎怎说,也是不戴
“成,下去吧。”太后恹恹道:“娘娘好日子,不留你,皇帝大约还在外面等你,别叫官家等久。”
云滢应声起身告退,圣上果然在外殿等着她,他个人执盏茶在细品,见云滢脸平静地出来,方才起身相迎:“阿娘同你说什?”
她摇摇头,主动将手递给皇帝,“七郎,娘娘叫咱们回去。”
圣上与皇后轿辇是前后相随,但是上面如今并没有天底下最尊贵两个人,云滢许久没出来,对禁宫中这些寻常景色也十分有兴趣,愿意同皇帝在宫中多逛逛,“都怪七郎,好久都没有出来。”
“谁不放你出来,不是阿滢坐月子吗?”圣上也愿意陪着皇后多走走,只是他却不能接受这样冤屈,“如今阿滢身子好,想出来多久朕都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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