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姑娘都故意把自己衣裳领子往下拉,要迷住官家眼睛,”云滢不许皇帝有句半句荤话,自己想要调侃时候却不管,“还想上官家御榻睡晚。”
“朕万寿宴上,你们就在想这些?”
圣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隔得那远,只能知道这些舞女容色与舞艺都还不错,但衣着单薄,颇有几分可怜,但是怎能如此观察入微,连衣领开到哪都清二楚:“那阿滢把自己衣领往下拉过吗?”
“那怎好意思,可正经,外面那冷,谁要露给官家看?”云滢啾他口:“就是没露,七郎不也是喜欢上
叫人开始深信不疑,猜测后续是否真如梦境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宿命,挣扎是挣扎不开。
秦氏纵然不得他喜爱,但是他作为个并不残,bao君主,不应该无过废后,也不应该随意因为些虚无缥缈预兆而杀掉现实中活生生人。
哪怕两人渐行渐远,皇帝也不会无缘无故废黜个皇后,两人相看生厌辈子,最后也还是她活到最后,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也已经老,而她又爱又恨丈夫早已经长眠地下,想要报复也没什力气。
他活着时候永远是压制着她,叫她小心翼翼,但是当她获得如婆母样权力后,她也就没有可以报复对象,人死去无知,也就只能把他最在意东西毁掉,叫自己心里痛快些。
人死如灯灭,即便是皇帝,当他咽气之后,这些荣耀和权势也就和他没有关系,皇城里人除替天子痛哭半个月,之后便掀开新序章,皇城又有新君,永远将旧朝抛在历史尘埃里。
宗庙牌位、君主风光葬礼,先朝天子在禁宫中最后段体面是由新君来主持,正好新君也是心向本家,个想迎立自己父亲入太庙,个却又是有着先帝遗孀和新帝养母身份女子,她若是肯说句话,皇帝或许也会有些忌惮,但他们却是不谋而合。
朝天子朝臣,个没有自己亲生儿子皇帝,即便是大臣们会觉得不妥,可为自家也不敢和皇帝闹翻,哪怕正统旁落,也只是上书劝谏,等到尽过自己绵薄之力,也就算是对得起先皇帝。
天子因为至高无上权力总是孤独,也总有许多不能和人说秘密。
太后与些知情人总以为他那几个月都是因为不能给生母名位便逢陈太妃薨逝,因子欲养而亲不待自责难堪,所以才用天子为母亲守孝规制,六个月茹素挂带,不召幸任何嫔妃,只是在陈氏夫妻到京中敲登闻鼓时候,他才拣些听起来不那离奇地说与她。
“七郎第次见时候,是怎想?”云滢感知到圣上感慨,她想想些自己过去事情,却有几分记不起来,“只记得那个时候正好是寒冬,大家都穿着单薄舞衣,可是都十分欢喜,毕竟能见到陛下天颜呢,们这些人,辈子不知道才能见官家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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