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郡王是早有嫡子,庶子分不到什家业,恐怕她没做贵妃之前,除那份男女之情,郡王也不至于对这个侧妃有什特别。
韩国夫人见状也过来凑趣:“要不然白乐天怎说‘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娘子得幸于官家,自然是光耀门庭,连带父族母族与姊妹夫家并受恩。”
云佩觉得这话说不错,她亦深有感触:“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去世多少年,还得圣上追赠,听说这次贵妃受册封,礼部拟旨还是要再进步追封。”
韩国夫人称是,“这件事原是妾生郎君在筹办,说是圣意已定,预备追封娘子亲族,赐田产宅院以供宗堂,并赏林教习个命妇衔儿,等到将来回京,就叫她出宫荣养,若是娘子喜欢,就召进宫里说话。”
圣上恩宠固然叫人惊叹,但云滢平日里受惯,再听旁人说起来除心里觉得高兴,其实也不算太有触动:“大姐有过生产经验也是件好事,将来多
份奏表谢恩,派人先步用快马送往京城。
信使是六月初三到京城,等到初四早晨时候这封信便已经到温泉行宫,云滢彼时正与韩国夫人以及云佩在蓬莱殿玩叶子戏,见到宫人把信传过来,时都住手。
云佩是识文断字,她从宫人手中拿过来,见到信上内容欢喜不胜,读给云滢听,“贵妃瞧瞧,信上说大姐姐已经生子女,王妃和太妃都十分喜欢她,看来大姐姐随着郡王在封地里过得也算不错。”
云滢虽然欢喜,但是这是在下人和命妇面前,表现便不是十分明显,她浅浅笑:“这有什好惊讶,有这个妹妹,阿姐在郡王府里过得就算是不好,那也得好,东海郡王和太妃与王妃也不敢不疼她。”
其实想想就知道,这书信明显是郡王府长史写,男女有别,自然也不可能是侧妃口述,必然是按照东海郡王意思来拟。
她这个姐夫算得上是比较风流,府中妻妾总有十数人,大姐姐个人在外地,能生下子女固然是好事,但是有些磕磕绊绊也是免不,更没心力来管远在汴梁皇宫两个妹妹。
不过大姐从前在郡王府里过得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她这个贵妃在日,东海郡王和郡王妃也不敢不待她好。
“贵妃娘娘好大口气,”云佩瞥她眼,嗔怪道:“也便是官家纵着你,否则您说这样话,还不叫人疑心咱们家是仗势欺人?”
“仗谁势?”云滢抚摸着桌子上叶子牌,她现在身处高处,所能见到全是逢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这世道原本就如此,之前是娘家势弱,大姐嫁入宗室人家也没个什音信,现下攻守之势相异,难道就不该他们来奉承吗?”
高嫁风光,但也会有许多苦头,皇宫里还好些,毕竟皇后与圣上除是夫妻,也是君臣,只要圣上喜欢,皇后也不好来管她,但是她大姐就不样,上面有太妃和郡王妃压着,不知道要立多少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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