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不是渤海郡夫人,但云滢也不大想唤她声陆夫人。
二品诰命在旁人看起来是件多不起事情,圣上轻飘飘句话就收回去。
“怎又在喝茶,太医不是嘱咐过你吗?”
圣上对陆秦氏不大在意,但是他眼就能瞥到云滢又在偷偷尝茶滋味,低斥句,见她乖乖把茶盏放下,而后才继续道:“这种小事便这样叫副都知为难吗?”
陈副都知不敢隐瞒,忙将陆秦氏自尽又被救起来前前后后都说,“这是守院门内侍偷偷过来同奴婢说,下面人知道差事办不妥,正惶恐不安。”
那毕竟是皇后族人,弄得太过分也叫皇后娘娘难看,也有失圣上本意。
但是现在不依她,却也不能略做惩戒,侧头与她对视片刻,见她像是讨糖吃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心下莫名动。
两人情动时候有什话不能说,只是现下清醒,反而讲究多起来,不好意思说那些羞人话。
虽然他知道她那份可怜里面满是虚伪,但是还是如她愿,附耳唤句,哄她高兴些:“你挡烛光不要紧,衣袖宽大,万烛火燎到你皮|肉才是麻烦。”
云滢见那几个字仿佛是有千金般,每次她想听时候都这不易,但圣上在有些时候确实不会太过放得开,便见好就收,过去咬他耳垂,自己去看茶炉:“那便不扰陛下用功。”
圣上正要重新提笔,将心思都放在书上面,却见陈副都知在屏风外面徘徊,微蹙下眉:“有什事情进来回禀,在外面嘀咕什?”
云滢在旁留心听着都觉得害怕,她不太清楚内侍省人是怎办差,但估计也没给人家留什颜面。
臣妇在宫中z.sha,传出去是极不好听,又是在圣上最高兴时候出这种晦气事情,难免叫人多想。
“衣裳都被雨弄得全湿,先下去换再进来伺候,出去时候叫人进来将铜盏都加上灯罩。”
圣上看眼他,倒也没有多生气:“这些事交给皇后去问,她若不追究,便不另行责问。”
云滢见陈副都知出去,手里还捧着茶没有过去,直到被圣上叫声,才回望着他:“官家不生陆秦氏气?”
皇帝喜静,御前人不敢不庄重,也就是贵妃在这些日子,规矩比以前松散不少,但是圣上身边人还不敢如贵妃那样随意。
陈副都知听见圣上传召,连忙进来禀报,“启禀官家,今日内侍省人去陆秦氏处摘她冠子,已然送回来。”
云滢正在舀滚热茶汤出来,她偷偷吹吹,尝口,果然心二用是使不得,茶汤已经变得涩口。
她听到陈副都知回话时候身形顿,圣上为那句不敬话,就收回二品诰命珠冠,这叫她有些意外。
天下人生死祸福都是掌握在圣上手中,即便前朝言官进言常常激烈,但是皇帝想做什事情,也不会有太大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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