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比身体亲近更叫人心颤,她住口,只是偶尔还会去回望圣上。
圣上被她看几回才有些缓过神来,重新坐到御座上,但是经历刚才番,天子言不发,大殿上没有人敢打破这片沉寂,舞姬们跪在地上,乐师也都停手,丝毫不像是过节样子。
或许最开始众人见云充仪当众晕厥都会想到下毒那方面去,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云娘子也没呕血或者面色发黑,反而是渐渐缓过来,不免叫人有些新揣测。
为着个充仪,或许从今日往后就不再是充仪人,圣上这般兴师动众,似乎不大合情理。
这种猜测会能叫天子转怒为喜,但是这对于部分人来说,其实也不算是什好消息。
,只是没精神来回话,勉强没有下去亲自查看,“充仪这是怎?”
皇后心中本就怏怏,见云滢突然不适,勉强打起精神关怀两句:“不知道云娘子身子要不要紧,不如先行退下歇息,等好些再过来。”
她在宫中多年,云滢方才还在生龙活虎,伶牙俐齿,现下突然就成病西施,叫皇后不由得往偏处想,今日宫宴是她安排,若有人要下毒害人继而栽赃,又或者原本就是云滢在自导自演,那她是断断脱不干系。
皇后心中正想着如何善后,却听见圣上语气中那有些克制不住担心。
“充仪现下也不好挪动,还是得诊脉才好说。”圣上深吸口气,吩咐身边内侍道:“去请太医来,要快些。”
——圣上可是才默许定下授予河间郡王太子之位,若是真如他们所猜测那样,这已经定下事情便彻底不作数。
官家终究不是尧舜,能甘心将自己家皇位传给旁支。
大宴上总会容易出些意外情况,因此这个时辰随行太医也不敢懈怠,几乎还没到刻钟,太医院使就已经被内侍们领着路小跑到殿上。
他还从未在大殿上给嫔妃瞧过病,更何况圣上还步下玉阶,走到他近前来,吩咐人赐座。
而这个时候,圣上尚且是站着,除
云滢能感受到自己这处已经成大殿焦点所在,但人羞都要羞死,哪还能说得出话来。
她呕过几次,把酒水全吐后就好,大概只是夏日肠胃不适些小毛病,圣上平日里是最沉静不过,理当知道这个时候哪能叫她留在大殿上丢人,合该挪到侧殿去才对。
云滢顾不上羞|耻,毕竟太医来后看不出什问题那就不光是她个人出丑,她就着陈副都知手喝几口温水,想清清因为呕吐而略有灼伤感嗓子,但才刚抬头,却见到圣上仍旧立于案桌之前,定定地望向她。
哪怕没有说更多话,她却能察觉到上首那人担忧。四目相接,她张几次口,却点话也说不出来,甚至在羞窘里慢慢生出点被人牵挂欢喜,觉得留在殿上也不是那难以接受事情,心口也没那难受。
明明也不是严重到马上就能咽气地步,怎便叫人这样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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