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伺候圣上辛苦,晨起不醒也情有可原,内侍们还从未见过起身以后还能当着圣上面再躺回床上去嫔妃,但是云滢就是这做,也不见圣上生她气,反而让江都知拿枝玉钗过来,将锦被扯开截,露出她盘起半青丝,将玉钗稳稳簪进那缺口里。
“来而不往非礼也,阿滢送朕东西,朕也该投桃报李才对。”
圣上曲起食指在她额间弹下,听到她发出不满声音才笑着到外间去穿衣,让服侍云滢宫人留在里间:“瞧你这个气性,旁人怎受得?”
云滢察觉到圣上为自己簪上发钗,躲在锦被底下轻笑,却不去回他,听着动静知道圣上已经起驾才重新起身,让岫玉她们几个服侍自己穿衣服,低声吩咐道:“会儿咱们回蓬莱殿去,叫韩国夫人过来见。”
皇帝个男子,又不需要像云滢这般麻烦,收拾妥帖之后便往前面去见大臣,而云滢等片刻,才坐上自己轿辇,往蓬莱殿去。
仔细中暑。”
皇帝赏赐番外面臣子就够,亲近皇室宗亲男子才可以到引凤台去,只是因为往常皇后那里会有外臣命妇,圣上不欲在内里耽搁太久,往往是去走个过场就回宫,这已经是许多年旧例,宫中人知道圣上习惯,也见怪不怪。
云滢又不像是皇后那般须得全程在场,她要是觉得身上不舒服,大可以回来歇晌,马球赛又不必她上场,瞧个新鲜就够。
“那可不成,平日里同圣上住在起就够惹人非议,若是再和圣上道回来,旁人不得说使尽手段勾引官家,个晌午都不放过,想着采阳补阴吗?”
圣上闻言笑,捏住她下颚细瞧,“那她们也没有说错,阿滢近来看着确实气色红润许多。”
韩国夫人这些日子被免教导之责,起先还有些惴惴不安,而后知道是圣上有空闲,亲自教导云娘子,又得夫君从京城送来家信,知道那必然离不开云娘子从中使力,几乎是
皇帝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要起身,索性和她同披衣起坐,外面宫人内侍听见内里响动不比往日,就知道今日云娘子是要同圣上道起身,只等圣上吩咐声,便捧衣物与漱口清茶入内。
自从云充仪搬到明光堂后,圣上晨起时显而易见地好伺候许多,虽然往常圣上也不怎责备内侍,但是如今圣上每日总是带几分笑意,官家心情好些,他们也能少些提心掉胆。
往常都是内侍伺候圣上穿衣,这回云滢却吩咐御前人把衣裳拿给自己:“今日来服侍郎君,好不好?”
圣上朝服层层叠叠,看着就觉得热,皇帝却瞧她眼,戳破云滢心思,“朝服是有规制,朕便是要佩戴你送东西也得是回转内廷以后。”
宫人们抿紧唇,控制着自己不笑出来,省得惹云娘子不痛快,但云滢也能察觉得到,她颇有些恼羞成怒,从匣子里拿出已经绣好荷包塞到他手中,自己又翻身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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