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玉怕云滢有什别想头,又怕这内侍对娘子不敬,想跟着同去,却被云滢叮嘱留下。
茶水间本来是有几位内侍瞧着,但是云充仪起自己烹茶兴致,便悉数退出去,将片清净地留给云滢。
“不知道娘子要吩咐奴婢做些什?”长生恭恭敬敬地问道,他说到底只是个下人,并不会全然站在皇后那边对云滢有敌意。
“这是怎,竟然同这样客气?”云滢寻处坐墩,随意坐下去,她轻摇着团扇,面上微带笑意:“记得小时候在教坊里见到你,还知道给块糖。”
尽管如今云滢并不缺少任何东西,但在那个时候糖对于舞姬或者个小内侍而言,都是十分珍贵东西。
亲才人回宫,这是皇室腌臜事,而他要回答自然要小心许多。
云滢不大爱听这些弯弯绕绕,主要是她身份也不适合听这些,她趁着圣上发问、河间郡王低头间隙,大着胆子俯身,在圣上颊侧轻啄记,确定没有留下什痕迹才与他悄声低语:“七郎,出去给你端盏茶来。”
圣上面对臣子时候总是不自觉端肃神色,让人望之生畏,突然被她亲记,险些有些绷不住那派严峻神色,低声应允:“去罢。”
河间郡王虽然低头,但其实这些故事太傅当年是已经讲过,他须得装作些沉吟样子,但并不代表他不会留心圣上与云滢动作。
她比之前元夕夜时候丰盈些,也更有风情,甚至同圣上之间亲昵起来更加明目张胆,而圣上也和在坤宁殿时大不样,被人当众偷亲点也不计较,放她出去。
长生面上滞,轻声道:“不想娘子过这多年,竟还记得奴婢这般卑贱之躯。”
他从前偶尔会去教坊里找云佩,因为他说留在教坊里面不会有什大出息,只能吃上几年青春饭,便常常从内学堂偷偷抄录书籍,或者默背下来回去抄写,整理成册带给云佩,让她考到外面去任女官。
皇后治宫极严,宫女都是圣上人,不大喜欢宫女与内侍和侍卫搅和在起,林芳烟对于云佩想要考出去做女官没什意见,但是因为云佩有意给内侍做对食事情大发雷霆,要不是那个时候云佩已经进
河间郡王起身向她请安,云滢只是笑着回个礼,便轻提裙摆走出去。
云滢走到门外,见到个从未侍候在御前内侍立在门口,不由得轻笑声,面上却不显露:“你是什时候到御前来,怎瞧你有点眼熟?”
“回云娘子话,奴婢是坤宁殿供奉长生,娘子不记得也正常。”
他话语恭谨,云滢却顿住脚步,陈副都知以为是云娘子与中宫素有不善,因此恨屋及乌,殃及池鱼,正要上前打个圆场,孰料云滢却笑:“既然是随郡王来,那便随到茶水间端茶炉罢。”
长生应承,跟在云充仪身后往茶水间去,他不是皇后面前得宠内侍,看那双手也知道,是时常干些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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