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辩也辩不过你。”云滢把藏在手掌中玉梳拿出来递给圣上:“只不过是想请七郎为梳妆罢。”
“人家说‘辜负香衾事早朝’,可左右陛下在这里是不用上朝,给梳发也费不多少时间。”云滢瞧他坐着不起身,自己便也不过去:“好不好嘛?”
圣上就算是夜间同她玩闹,也就是多睡小半个时辰便能起身,瞧她在自己怀中睡得香甜,就将自己寝衣系带解留在她手上,自己起身到外间更衣,差点把几个跟着云滢小宫人吓到。
今日事今日毕,他得尽早将事情都交代完,才好陪着她道闲游。
他这个时候正好也没什太要紧事情,见云滢不肯过来,作势起身走到她近前:“说来朕也有好些时日不曾为你描妆。”
“晨起枕边空空,没见到官家,怀里只有件圣上寝衣,以为是做场梦,”云滢抿唇笑,颇带些不好意思:“七郎真打算叫随你住在明光堂?”
晨起东西都被搬过来,自然已经是板上钉钉,这叫云滢着实吃惊,但心底又生出些欢喜,这个时候再问无非是想叫他再亲口说遍。
孰料圣上却在笑她:“你自己瞧瞧日头到哪里,也好意思同朕说是晨起?”
“那还不是都是七郎闯下祸?”她见江宜则服侍在圣上左右,即便知道这些奴婢昨晚都听见,也不好说得太直白:“年过而立,竟还这样爱欺负人,现在还有些没缓过来呢。”
圣上晓得她娇气,加之两人许久没有共赴阳台过,夜里难免会失于急切些,江宜则是他亲近内侍,又不算得男子,他倒是也不避讳有内侍在,闻言道:“这便叫欺负,今夜好生施展番,叫你瞧瞧郎君手段如何。”
圣上所会其实不算太多,女子往脸上扑粉膏那都是有手法,人脸上五官又不是烙饼锅,将白面糊刷平就算好看,只不过是仗着她原本底子,稍微扑些粉外加画眉点唇就能将五官强调出来。
真说起来,哪里比得过她近身服侍人懂深浅?
云滢嗔他句:“七郎是贵人,动口不动手,用心不用力。也就只好给挑口脂,描描眉,通
云滢霎时间羞红脸,她见周遭还有人,语气里带点小女儿娇嗔,“还是白日呢,瞧你说,这是做皇帝能说出来话?”
“便是不能朕也说,你欲如何?”圣上打量着她,竟添几分意外:“阿滢难得见君不妆扮,果然是到行宫,人也懒散。”
他觉得今日云滢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样,想着她是否换心境,又怀些什不样情绪,将人看上两三遭,才发现竟然是素颜过来寻他。
有些时候人在意太多,反而忘记观察表面那层。
清水出芙蓉固然好,但是云滢见圣上之前大多还是要薄施粉黛,她起身后觉得腰肢隐隐有些酸楚,赌气似便只净面,让人拿些舒缓面膏敷上,随后才过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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