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等轿辇停下,下来却只有自家娘子,没有个不倒吸春日凉气。
云滢知道她们会是这个反应,她让人给几位送她回来皇帝近侍看茶看座,宫人拿几盏热热浓茶递过来,几位内侍站着受云娘子茶,却没敢坐下,饮毕茶汤后就躬身退出门外,重新往清宁殿去。
“娘子今天怎是坐官家轿辇回来?”
兰秋到现在还有些梦幻感,她最开始瞧见是陈副都知和娘子,只当是官家心疼,让娘子享受些破格待遇,但等她搀扶云滢下来时候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当她瞧见漆黑椅侧那些日月纹章,背上汗几乎是瞬间冒出来,反倒是娘子,没什反应。
,官家听太后说您在内殿守夜,怕您走回去有些不方便,就吩咐奴婢寻轿辇送您。”
这台轿辇并不是普通辇,而是福宁殿之物。
倒不是入内内侍省这几位都知想十分明显地巴结云滢,主要是官家吩咐现在就要用,而内侍们也知道不能拖延到下面人从哪里再弄套仪仗出来,否则教云美人在这里干站在,反而曲解陛下想要让云娘子早些回去歇着本意。
左右圣上所用轿辇不细瞧是看不出来上面御用纹饰,与嫔妃们所乘辇差别不是很大,这事又是经老娘娘同意,抬过来不费什事。
圣驾到群玉阁来算是很平常事情,云滢眼就认出来那是皇帝轿辇,下意识攥紧衣袖。
岫玉难得有些不高兴,她屏声敛气地站在边没有说话。
“有什好大惊小怪?”云滢坐在榻上瞧大家都有些惊疑不定,瞌睡虽然走,但也起些勾人心痒促狭,“今天不用去见圣人,便替把这妆卸,让在榻上松快半日,晚些时候陛下或许还要过来。”
从来只有嫔妃询问下人,至于下人想要置疑他们所服侍娘子,若是恰好赶上妃嫔心情好自然是没什,但云滢就是不愿意同人说,他们不能追问。
几位宫人忙不迭地
嫔妃理当有却辇之德,她现在连宫主位都不是,自然是得走着过来,再走着回去,并无代步轿辇,皇帝现下正在太后身旁,也用不上这套仪仗,不管太后心里如何想,反正都已经知道,她坐上去也没什。
岫玉在后面轻轻咳嗽声,娘子年纪小不知事,又没怎仔细学过宫妃之德,现在劳累,自然就想着上去坐坐,省得走路。
然而她久在宫中,对这些试探人伎俩再清楚不过,云美人乘坐轿辇代步已然出格,更遑论是圣上,哪怕云滢困得昏头时没有认出来,太后知道她甚至都没有询问下就坐上去,难保不会动怒生气。
云滢听见她那声提醒,但还是笑着谢过陈副都知,坐在福宁殿轿辇上回到群玉阁。
她回到会宁殿时候吃惊就不仅仅是岫玉个,群玉阁里管事、宫人遥遥见到轿辇仪仗旁站着陈副都知,还以为是圣上和娘子撞在处,早往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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