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滢自觉现在脸色必然不如刚睡醒人好些,面上妆容恐怕也脏,头发或许还算是好。
她素来都是把别人比下去主儿,不喜欢让旁人压过
“下去罢,”窗外有鸡人在报晓,已经到卯时该交接档口,太后揉揉晴明穴,她淡淡吩咐道:“以后不必总跪着伺候人,教官家知道也不会高兴。”
云滢应声是,这个时候王昭容和江贵人也该过来。
果不其然,当鸡人唱过第三声时候宋嬷嬷就进来提醒云滢。
但她没有料到太后已经醒,见云美人坐在太后榻边,多少有些意外,垂手回话道:“娘娘,官家携王昭容和江贵人过来请安。”
云滢脸色微僵下,旋即想起江贵人和文郡君都是已经许多年不曾有宠旧人,更不消说王昭容近来还不讨皇帝喜欢。
心都在前朝,难道云美人还要去后宫干政吗?”
皇帝在前朝内宫将御史上奏事情都驳斥回去,说并不存在这样回事,然而他要是真不相信,就该立刻处死那对夫妻,永绝众人之口,即便是错,谏官恐怕也不敢直书皇帝认错人纰漏,只好将错就错,这件事情以后谁也不敢提。
然而圣上派人将他们秘密关押起来,七郎到底信不信这些流言蜚语,已经是目然。
云滢几次见到太后,她除在对待皇帝皇后时多些慈爱,平常言行都符合位高不可攀上位者,不大会用这种刻薄语气训斥嫔妃。
恐怕还是有些生圣上气。
与其说路同行,或许还没有在清宁门附近撞上可能性大。
她微微笑,像是向长辈炫耀自己猜对件事样:“娘娘明鉴,可见妾身所言总是不差。”
太后心中莫名松快些,瞧着云滢也顺眼许多,也不介意她在自己身边多留会儿。
毕竟她所见到嫔妃中,谁也不愿意嫌见圣上少。
“既然昭容娘子已经到,妾就去偏殿唤文娘子道回去。”
她听这等让人难堪话也没有立刻难堪,深吸口气,露出个还算得体笑容:“老娘娘病中多虑,官家这些时日最挂念不是前朝,而是清宁殿。”
“陛下就算偶尔到妾那处坐坐用膳,见到道娘娘喜欢用膳都会格外留意,与妾会说几句您为什喜欢。”
云滢最大优势就在于她那双含情眉眼,她若肯稍稍笑些,就叫人觉得自带许多真诚,“官家有时候问起太医,闻安则喜、闻危则忧,嫔妾蠢笨,都能瞧得出来。”
女人总是敏感些,太后所在意事情无非是皇帝竟然不曾亲身来过清宁殿探望,因此觉得那些表面上留心还是有演给外人看成分,但她是皇帝目前宠爱嫔妃,皇帝同她在起时候还是很多,做戏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太后默然片刻,云滢说自己笨这种话稍微听听也就算,自己与皇帝之间事情并非嫔妃所能、所敢议论,她这样说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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