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滢微微觉得有些奇怪,夫妻相爱同时丈夫还有些妾室实际上并不值得奇怪,但她自己只是官家后宫中位娘子,都不愿意圣上碰自己身边宫人,这样不仅叫她当时会觉得不痛快,日后主仆相处也叫人难办。
“要是那个贵夫人,就不理他,和那个姑娘在起算。”云滢皱起眉头思考:“她喜欢婢女突然做丈夫妾室,不知道心里要有多难受,给她个名分心里也不会痛快。”
想来当年魏晋时期桓温家中那有名妻妾相怜,正妻与逐渐被冷落小妾和睦共处,即便丈夫另有新欢,也不会叫她们嫉妒生气。
“因为也不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像你样能吃醋,总有贤良大度妻子,”
圣上瞧云滢以己度人,忍不住捏捏她左颊:“那贵官有许多家业,却没有个嫡子继承,那夫人搜罗有宜男相女子,本来就是为传承宗祧。”
“那位贵夫人请主持看她面相,就将人买下做服侍自己贴身侍女,将她当作官宦人家姑娘般教养。”
“但后来有日,贵夫人丈夫醉酒,与那女子春风度,自此珠胎暗结。但那位贵官却只瞧上那姑娘双手,他还有许许多多妾室,并不喜欢这个女子,连名分也没有给。”
这种故事不像是宫里会排演戏曲,反而像是民间些传说里会有情节,毕竟宫中时常会宴请臣子命妇,说不准谁家真会有这种破事,反倒以为是哪位与自己不对付贵人有心在讥讽。
云滢并不意外皇帝能说出这样故事,毕竟皇帝偶尔会微服出宫,想来在大相国寺外面也会有勾栏瓦舍说书人随口编些这样故事,引得无事平民布衣去听听。
圣上捋着她发丝,下又下,哪怕说故事不够精彩有趣,这种节奏缓慢轻柔爱抚加上低沉醇厚声音也足够把她带入梦乡。
她倒是大胆得很,连这种不遵礼法事情都说得出来,也便是夜间枕席私语,不愿同她认真计较,毕竟她恐怕现在也是脑中团乱麻线,没有心力分辨他话里意思。
云滢被他取笑却也失反驳力气,默默地把头缩回去不许人掐,除她比乌龟生得好看些,这种碰便要缩回壳里动作几乎模样。
圣上也不完全清楚自己今夜怎突然会同她讲起这些,或许确实也有她说起宫人在嫔妃面前截恩宠事情,又或许在这样番身体亲近之后,人心
但这是在她不好奇打岔前提下。
云滢不知道为什,听到那姑娘姓陈时候,心中升起点奇怪感觉,她勉强睁开眼望着坐在自己身侧皇帝:“那个贵官喜欢他夫人吗?”
圣上稍微怔,轻声笑道:“喜欢,他对夫人又敬又爱。”
那是这个人这辈子最钟意女子,身为天子,甚至与她起居如同民间夫妇,即便因为她而沾染恶名,也没有什怨言。
“那他都已经有很多妾室,为什还要碰夫人身边侍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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