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在殿里丢就算,外面丢面子做什?”云滢闷闷地倚着人抱怨:“可要是哪天官家不喜欢,就不愿意成全,众目睽睽之下,您吩咐让内侍把送回来,那得多叫人笑话?”
他还什也没有做,就开始想这些没有影事情,恐怕再自顾自地说下去,就能靠幻想把她自己委屈哭,这样云滢教圣上也多些不习惯,他轻轻拍拍她环在自己身前手笑话:“果然是春日到,连你竟也伤怀起来。”
但莫名其妙,她这样多愁善感,反而倒教人不是那想生她气。
皇帝这样长时间都没有与她真正算账,给云滢些底气,她有些恼羞成怒地在他颈侧轻咬口,“奴说这些与官家是想让您多疼疼,说以后只要去您肯定是会见,谁想到您反而笑话?”
她那口并不重,皇帝不以为忤,只是被这个不依不饶,满口歪理人弄得太阳穴隐隐生疼:“朕还不够疼你?”
到皇帝听她说话时候明显多些怒意,连忙道:“但……但不是想官家这样圣明,洞察幽微,肯定会猜到是妾在娘娘面前挑拨,自然会寻妾这个罪魁祸首来问罪。”
后宫嫔妃之中很少有人能窥伺帝踪,何况圣意难测,天子本来也不是能与人推心置腹性子,既然圣上不喜欢主动同人多说,她又拿捏不定皇帝心意,便只能稍微用些无伤大雅小手段请他早些过来,省得这长久生下去,她恩宠也会渐渐消失。
“只要官家肯来见,就能有机会问问缘由。”云滢轻声问道:“圣上,到底是哪里不好呢?”
有人就算是做坏事,也是副可怜委屈样子,见便要郎君爱她疼她,将天下好话都安在他身上,做出来错事也是因为试探着耍些小心机,想要见他面,能大大方方认错,也不会叫人想罚她。
即便皇帝来时想过要如何责备她番,说上几句话后,那些素日张开便能道来说辞便也没有再用上时机。
数卷经书,她撒娇央求句自己也就允,每日抽出半个时辰,替她用潦草些字迹抄送来,非但没得人半点酬谢,反而得女郎
只是心口那团气既不能出在她身上,又难以消散,“旁敲侧击,这四个字倒是很妙。”
太后都已经提起先帝年过知天命,宫中尚且有两三位公主与皇子降生,有时候到福宁殿谢恩嫔妃日便有数人,连生子丹药都能送出手,简直不知道要成什样子。
“想朕也不见你往福宁殿再送些点心,”圣上稍稍责备她句,“宜则、宜和他们早就与你相熟,难道见你来,还敢不通传吗?”
她在自己身边也待过段时日,虽然厨艺不好,但也不至于非得吃她亲手做才叫诚心,随便让人送点过来,难不成自己还会责备她?
“知道呀,现下官家疼,几位都知当然也觉得官家即便是知道借着送饼饵来探望也不会拒绝,替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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