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晨起去瞧过公主,又问太医几句,朝议时候就吩咐人拟旨,这原不是什大事情,外臣们也无意义,门下省极快地发出旨意,似乎是刻意地赶在嫔妃未散之前给王昭容。
延寿公主当然还能留在宫中,但是将
书法这种东西不是人写十天半个月就能突飞猛进,皇帝又偶尔会来看她,这种缓慢进步就愈发不明显。
有时候刻苦用功确实是要叫别人知道才行,才有事半功倍效果。
宫人端来铜盆,云滢脸上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浸在香花水里洗几遭,匆忙擦干手,江宜则身后内侍拿进来个盒子,她也不晓得那是什东西。
“奴婢是替官家来给云娘子送佛经。”
江宜则辞云滢赏座,只受群玉阁杯茶。看书桌后面女子下子涨红脸,亦是有些猜不透官家心意:“圣上今日下朝后突然有兴致抄写些经书,不知道怎就想起您,让奴婢将东西送到群玉阁,请您午后往书房去伴驾。”
回来同奴婢说,太妃夸娘子字很有进步,越写越好。”碧桃在屏风外面听见云滢说起她,忙进来回话,她有些苦恼地回想太妃原话:“好像说您是渐入佳境。”
这就不是在夸她,而是在夸皇帝,而且夸还是官家为仿照她而写有些潦草御笔亲书。
“这可难办得很,官家也不是日日都来,哪能天天都写这好?”
云滢本来抱侥幸心思,以为太妃昨夜是没有闲心来瞧,现下反而有些赧然。
圣上午后到她这里,宫中人是都知道,想来太妃也清楚得很。
身后内侍将盒子打开递给群玉阁宫人,云滢瞧着那厚厚册《地藏王菩萨本愿经》,不禁莞尔。
她每天抄书时候觉得当真辛苦,并不能理解皇帝怎会培养出这样兴趣爱好。
“都知,午后不会有外臣往书房去吗?”云滢做女官时候空着手去服侍也不觉得有什不妥,然而现在做后宫娘子,与皇帝距离拉远些,反而有些不好意,“还是做从前那些事吗?”
江宜则见云滢疑惑,有心卖她个好:“延寿公主出家为道,官家大抵会在清宁殿陪老娘娘用午膳,娘子若是有心,不妨带些提神爽气汤饮和点心到书房,您送到御前东西,想来官家会喜欢。”
他虽然人现下不在清宁殿,可是也知道官家起身往清宁殿时候王昭容是还在太后面前没出来,这场午膳用未必顺心。
等江宜则再替圣上往群玉阁送东西时候,瞧见就是这位云美人在书房里对着皇帝旧日字迹端详。
白皙指尖都沾染墨痕,甚至微微磨出来些写字薄茧,这用功,可写出来废纸比摆在旁边佛经页数多上许多。
“都知怎这时候过来?”
云滢让人给江宜则上茶看座,她知道自己这模样有些滑稽可笑,但并不怕展示给江宜则瞧。
江都知瞧见,等同于皇帝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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