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则身为都都知,不会不知道这点,但他装作没事人样,看着底下人收拾好内殿凌乱,神色如常地退出去。
有些时候他会佩服江宜则这般如老僧入定般淡定仔细,在旁人还摸不着头脑时候,只消官家个眼神就能领悟到圣意,句也不会多问。
“总管,咱们要不要给官家提个醒?”陈副都知让下面小供奉斟盏茶递给江宜则,“您是从小就服侍着官家,福宁殿规矩您也知道。”
“你来福宁殿日子也不短,见过哪个娘子能在正殿侍寝?”
江宜则看眼仍然灯火通明里间,这时候进去恐怕也落不得什好,“要提醒早就该提醒,云氏初夜无红,官家都没让宫人送云娘子出来,那咱们何苦去讨嫌?”
云滢被他揽入怀中后,有瞬间凝滞,她以为自己要面对是天子怒,但是圣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来取笑她……
她抬起头看向皇帝,圣上眼中笑意不似作伪,当然他身为天子,也完全没有必要替她遮掩,委屈自己心意来哄个女官。
“谁同你说初次必得有红?”圣上面上含笑,轻轻拍抚她后背,“点小事,也值得吓成这个样子?”
云滢“啊”声,刚刚闹这样出,她想问也不敢问,只是咬唇瞧着圣上。
圣上对于男女之间事情知晓虽然更多些,但要同人细细分说还是稍感不自在,他含蓄地提句:“你方才不是说你不难受?”
规矩从开始就不能破,旦开个头,后面只会有越来越多事情。
云滢等内侍们都出去之后才从圣上怀中挣脱出来,闷闷不乐道:“他们刚刚将这件事都听见,心里不知道要怎笑话呢!”
“有什好笑话?”圣上瞧着她面上红晕未退,忍住想要笑她想法:“他们也是自幼入宫,何曾懂得这些?”
这些事情又不是非得瞧那滴血,可是除皇帝身边女官以及些受看重近侍,这泱泱内宫,很少有宫奴识文断字,更不要说通晓医理。
大字不识人眼界本就不广,加之内侍和宫人之间
云滢苍白脸上飞起抹红色,她迟疑片刻,轻轻点点头,圣上瞧她低头不言,又恢复之前害羞模样,不免起些调笑心思,附在她耳边言语几句,感觉到她羞得身子轻轻颤抖才不再逗弄,笑着叫人进来点烛。
内侍们心惊胆战地退出去,不知道今夜承宠云氏要掀起怎样雷霆之怒,守在门外等着圣上谕令,可没过多久,却又听见圣上传召人进去服侍。
陈副都知偷瞧眼云滢,她仍然是倚靠在官家怀中,留意到他目光之后又将头紧靠在圣上身前。
而官家竟也没有丝毫腻烦,甚至还唇边尚有几分笑意,吩咐人送水和帕子进来。
连嫔妃都不能在圣上寝殿过上夜,更何况云滢还是个未得到名位册封宫人,但圣上如今正在温柔乡中,恐怕也想不起来这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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