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将来或许要封位入后宫娘子要向他请教拜师,这听着就叫人头大,更不消说云滢还要将这分手艺用在他与宜春身上……
宜和将求救目光投向立在旁几位都知,他向来会做人,又与几位都知同侍奉官家多年,这点忙他们不至于不帮。
江宜则听着云滢说完之后天子沉吟不语,便知官家似乎也不怎赞同云滢这个提议,恰好外间来内侍与他低声耳语要事,索性卖宜和份人情,前踏步入内禀报。
冬日厚厚门帘将里间与外间隔作两个世界,云滢方才是跪坐在官家坐榻小几上仰头期盼,见江宜则正好乘圣上不曾发言档口入内,就知道这位总管肯定是全数听进去。
他身为内官之首,云滢不好当着他面再这样任性,老老实实地垂下头去,不再言声。
就算是要斥责,也说不出让人太难堪话。
“哪有人开始就到朕身边伺候?”
圣上斟酌片刻,旋即责备她道:“那些梳头娘子都是在旁人身上试过许多次,才被宜则选到朕身边服侍,你蒙太后恩泽提拔,不知道向宜和他们请教学习也就罢,竟还有胆量与同辈相争?”
“官家意思是……叫奴婢先在别人身上试好就能回来伺候您吗?”
天子俯仰亦有肃威,哪怕只是稍微板面孔轻斥,宫人亦不敢轻易直视,只是她手还被天子拿来把玩,这话对于云滢威慑自然是大打折扣。
云滢反应完全出乎江宜则意料,宫人们都不敢在御前落泪,生怕污自己脂粉,私底下还轻松些,然而云滢在官家面前闹通,反倒是他进来时候知道注意言行。
圣上泰然自若地看向他,面上波澜不惊,“宜则,有什要紧事?”
江宜则把心绪从这些有没上拽回,福身行礼。
“回官家话,国舅说有要事求见,望陛下俯允。”
云滢不敢叫皇帝这样直仰着头瞧她,连忙伏身跪坐在御座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奴婢回去就去向两位内官斟茶学艺,等什时候他们说好,奴婢再出师。”
云滢本也有心去寻两位梳头内侍请教,可是内侍和宫人有些时候不能太过亲近,容易招致流言非议,说他们是结成对食。
没有圣上谕令,她只能在旁人伺候时候看着揣摩,不能近身请教。
宜和在帘外听着这位云娘子同官家叙话,颗心几乎都从胸膛中蹦出来,他倒不是有意藏私,只是云氏既然已经有官家垂青,只要继续在官家身边这样伴着就成,有没有这门技艺其实并不重要。
倾慕圣上宫人不知几许,可也不是谁都能有这种和圣上朝夕相伴机会,连官家都亲口同她说“不去请教也就罢”,云滢不趁着天子体恤趁热打铁、费尽心思巩固官家这份恩宠,反而要同他们这些内官厮混在起,不是白白糟践这个近水楼台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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