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又没有大战事,就算是再忙,也不该冷落后宫许久。”
这种话谁能信呢,官家是皇帝,又不是个和尚,皇帝还没有到七老八十那种该清心寡欲年纪,怎能点也不想燕好之事?
张太后想起近来彤史,就算是旧日嫔妃看腻,几位新被引荐美人也不得圣意,虽然身为母亲都不愿意往不行那方面想儿子,但瞧瞧总归是有备无患。
牡丹国色当前,都不能提起人玩赏兴致,她叹口气:“会儿吩咐人往去太医署去趟,将皇帝近三个月脉案拿过来教看看。”
皇帝春秋正盛,讳医忌疾也不成样子,万有什端倪,现在调理也来得及。
圣上排驾坤宁殿、坐不到半个时辰就走消息很快就在内宫传遍。
皇帝这阵子对嫔妃总是淡淡,偶尔入内宫不是因为初十五规矩要宿在皇后宫中,就是去探视周才人所出柔嘉公主和王昭容生下延寿公主,如今突然到皇后宫中小坐,还是为前朝些事情,实在是叫嫔妃们大失所望。
就连清宁殿里颐养天年张太后听,也有些不悦。
早年天子年幼无知,她也是当过几年政,即便如今还政于皇帝,也不妨碍她知道些朝廷里事情。
偌大个帝国每日不知道要有多少事情等待着圣上裁断,然而承平年月,皇帝就是再忙,还不至于忙到没时间进后宫程度。
宋嬷嬷被太后突如其来念头唬跳,旋即向太后笑着禀道:“哪有娘娘想这严重,恕奴婢斗胆说句,皇后本来就不受陛下宠爱,调.教出来人恐怕也未必能将陛下服侍得妥帖。”
皇后自己都无法讨得皇帝喜欢,怎能知道圣上会宠爱哪种女子,月奴和卿卿都是民间选出来良家女子,入宫不过数月皇后就安排她们在宫宴上露脸,若得个满堂彩也就罢,偏偏教坊司
若是圣上有嗣也就罢,偏偏她这个儿子年近三十膝下仍无皇子,之前皇帝还知道要在这种事情上多留些心,偶尔召幸几个嫔妃,或者册封几个嫔妃养女,然而如今瞧着皇帝对此事竟是半点都不在意,如今竟是长久不入后宫,独宿在福宁殿。
“七郎近来是怎,”张太后拿着手中花剪,有搭无搭地修掉牡丹丛中杂乱枝叶,“记得皇后预备献上去两个女子也称得上是清秀温婉,可是今晨也瞧不见那两个姑娘去福宁殿谢恩?”
皇后统共收养四个养女,这两个更得皇后意些,常常随着皇后道来清宁殿请安。
张太后十分喜爱牡丹,即便是寒冬腊月,清宁殿花房里也不会少各色牡丹争奇斗艳,莳弄花草内侍害怕炭气伤牡丹,只通地龙,殿宇常储清水、香扇,将牡丹安置在离地两尺架子上供太后赏玩。
“许是近来前朝事忙,官家顾不上宠幸罢,”宋嬷嬷跟随在太后身后,恭敬地接过太后手中花剪,“官家心系苍生,娘娘不该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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