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岫抹把脸:“他跟他男朋友……”
“没有男朋友,从头到尾都只有。”
顾岫喃喃说句“操”。
陈又涵似笑非笑地问:“你到底做什?”
顾岫视死如归,咬紧后牙槽挤出句:“骂他始乱终弃冷酷无情顺便在地下车库打架。”
“有你这送祝福吗?扣绩效。”
“操。”顾岫忍不住骂道:“不是,没谈过恋爱,真不懂你们这种被对方移情别恋伤得遍体鳞伤后还能笑置之相逢泯恩仇顺便再来个火速旧情复燃套路。”
清华毕业,到底词儿多。
陈又涵消化半秒,敏锐地抓住重点:“谁移情别恋?”
顾岫从鼻子里冷哼声,妥协道:“算啦,知道你放不下叶开。他既然不远万里跑去云南找你,说明还是改过自新。求婚成功话,他家里难道——”
任务很重,”淡漠地掸掸烟灰,说道:“要解决终身大事就趁早,否则忙得你相亲都没时间。”
顾岫长得好学历高前途无量,就是在感情上不开窍,三十岁还是白纸张。
他咳声:“比不上你情场事业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好吧,甘拜下风。”
这马屁拍到心里,陈又涵大度地饶恕他阴阳怪气,忍不住头个分享道:“前天刚求婚成功。”
尽力轻描淡写,但还是成功杀到在场唯条单身狗。
陈又涵:“……”
顾岫木然问:“调令还生效吗?”
于是叶开在临近中午十二点时收到条微信,来自朋友圈失踪人士顾岫,个滑跪表情。他聪明,不用打问号就知道对方是什意思,善解人意地回:婚礼记得包双倍红包。
陈又涵述职会直开到下午四点才有空喘气。他松松领带,边喝咖啡提神边给叶开打电话。
不见自嘲,人还没到北京,
陈又涵打断他话:“他移情别恋,改过自新?”
顾岫眨下眼睛,安静三秒过后,他察觉到些许不对劲,茫然而小心翼翼地问:“——不是吗?”
陈又涵公式化地微笑:“有意思。”
好好述职会,硬是花五分钟时间讲陈董事隐秘个人恋情。顾岫脸从黑到白,最后开始窘迫地泛红。等陈又涵讲完,他目光凝住结结巴巴地说:“所、所以当初宁通两百亿授信是是是……”他咬下舌尖:“那为什那时候打电话找他,他不接?”
“生病,应激性失语加肺炎,昏迷说不出话。”
他本来想先去找乔楚炫耀,毕竟对方还欠着他瓶三十万麦卡伦没兑现。但又觉得是时候带叶开亲自去见见这个最佳损友,便把去皇天计划推迟些。
这消息比自己升职加薪还来得震惊,顾岫目光收不住闸,烟都他妈吓掉,落自己身灰。
“你认真?”
陈又涵瞥他眼:“不然呢?”
顾岫知道社交分寸,但见陈又涵太多个深夜生不如死,心情喜忧掺半,只能点到为止地说:“……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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