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涵笑笑,“别任性。”牵起他手在唇边吻吻:“藏好。”
叶开被他揽进怀里,眼前是寂寥夜空下月,耳边听到陈又涵若有似无句,“喜欢话回学校再戴。”
怀抱松开,人退步,再退步,叶开说:“拜拜,晚安。”转身,单手插兜姿势让他平白在矜贵中多份倜傥。只是胳膊随即被猛然拽住。
脊背抵上树干,惊起两只夜里不睡觉喜鹊。手掌撑在叶开耳侧,只手垫着他后脑,陈又涵气息有点乱:“……宝宝,别走得这快。”
气息交缠,陈又涵终于按着他亲上去,吻又吻,滚烫话语烙印在耳边:“你知道有多舍不得你……是做梦吗?这个月比过去两年做过最好梦还要好,你答应,对不对,是真,戒指戴在你手上,不是幻想。妈妈那里觉得没把握可以不说,会努力。……不能再失去你,答应,”陈又涵气息都有点喘,他讲话惯漫不经心,什时候语气如此急切过,呼吸次急过次,他不得不命令自己强行冷静数息,才继续说,“有什事,定要给告诉。”
到庭院正门还剩几步,上坡,走得慢,心知肚明地拖延。满月下,老榕树树冠像会发光。陈又涵单手插兜,握紧他手掌问:“回北京机票定吗?”
叶开“嗯”声,“二十八号。”
日子出来时候,心里自动就算下,还剩五天。
陈又涵便停下脚步,没有看叶开,沉默两秒,最终说:“……去送你。”
“舍不得可以说出来。”
荒唐。”
他没有生气,也不失落。这两个字就是他和叶开情深见证。
不是荒唐,他怎会爱上自己看着长大弟弟。
不是荒唐,叶开怎会爱上那风流无度他。
爱情是什时候发生,并不比朵云成形、阵风酝酿更容易察觉。谁也无法指责云和风不合时宜。
叶开看着他,良久
但陈又涵只是勾勾唇,并没有说话。
庭院正门和岗亭近在咫尺,几乎可以看到轮值保安侧脸。
到老榕树下,该道别。
陈又涵又说:“后天回公司,刚开始可能会忙得没时间陪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想可以给打电话,或者发微信,有时间就会回。去学校里好好上课吃饭,少喝酒,也少抽烟。”他今天刚求婚成功,无论如何,说也不应该是这些。余光在戒指上瞥过,陈又涵续道:“……戒指记得摘下来。”
“没戴够。”
叶开轻声说:“又涵哥哥。”
陈又涵用目光回应,听到叶开说:“你亲亲。”
这四个字谁都不可能说得比他好听,坦荡缱绻,带点微弱小恳求,尾音气泡般在空气中消逝。陈又涵吮吮他唇角。
到家门口九点半,再下车时成十点过三分。车门关上时发现陈又涵也起下车。他朝叶开伸出手,“走,学长送你回家。”
叶开握住,温热掌心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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