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对她倾泻出软弱无动于衷,“跟陈又涵能够重新走到今天,是比在珠峰上捡到化石更为渺茫几率,甚至怀疑是不是透支后半辈子所有运气福气才求到这个结果。”
“别说。”叶瑾沙哑着恳求,声音闷在潮湿掌心中,“你不会。”
叶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冰块在杯子里融化成水,碎冰浮动,他又下意识地抿口,定定,残忍地继续: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是吗,觉得那两个问题回答不。你既不信任,也不信任爷爷,更不要说陈又涵。你就是如此地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找到就是最好解决方案,以为个豪门纨绔和个高中生能有什狗屁真爱,以为再深情伤缓缓就可以痊愈,就可以开心地moveon,就可以换个人若无其事地过
eon,所以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后来去云南调研,好巧——竟然会那巧,他刚好也在。你知道那种地方要怎过去?”
见叶瑾摇摇头,他才勾勾唇继续说:“飞机大巴面包车拖拉机再步行,甚至在Google地图上都找不到。你知道吗,又涵哥哥也胆小。他那种人面对爱情竟然也会畏首畏尾患得患失,遮遮掩掩地不敢让看穿,但是你明白,喜欢个人怎藏得住?”
叶瑾想到陈又涵按进掌心烟头。
“但依然没有给他机会,在他说出口前就拒绝他。拒绝理由——”叶开低头笑下才说,“是因为觉得他无耻,两年前说那种话,现在怎能当作若无其事样子求重新开始。”
他笑难以描述,掩在暗影里双眸也没有笑意,而五官都那冷。叶瑾心口被蜇下。她意识到叶开这个笑,是在嘲笑他自己。
抓着杯口手指用力,叶开屏着呼吸静瞬:“那时候不懂,现在都懂。他跟爷爷说切。你跟他签合同立场,你阻止们切逻辑,都已经不复存在。他或许仍然违约你们之间协定,但他拆这颗炸弹,已经什都不怕。”
叶开顿顿,略带嘲弄地看着她:“你再也没有办法用那些所谓‘爷爷被气病气死’恐怖图景去威胁他、威胁。怎样,输得够明白吗?”
几分钟功夫,却总觉得已经站得够久。双腿爬上酸乏,叶瑾放下杯子,缓缓地扶着扶手在沙发上坐下,贯明亮眼神此刻竟然有些茫然。
叶开敏锐地捕捉着她丝毫反应,不动声色地继续说:“纵使这样,也依然没有回应他。他也依然恪守信用,替你保守着当年合同和约定,没有说过你个不好字,没有暗示过句错误根源在你。你问怎会重新去找他?因为看到他病危通知书,被顾岫骂得狗血淋头,去看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陈伯伯,陈伯伯说——当年他傻得彻底,竟然妄想跟结婚。”
指尖控制不住地轻颤,叶瑾垂下目光,继而低下头,用掌心托住僵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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