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脸色僵,有点猝不及防害羞,嘴硬道:“……记得不多。”
叶开抿起唇笑:“像妈妈这厉害人都忘不掉。”
再后知后觉人也该察觉到不对劲。瞿嘉目光由疑惑渐渐转为清明,随即凛,心里铺天盖地升起阵恐慌。刚想说什,叶开捏着她保养得当掌心,平静地说:“知道你听定会生气,但人生,就像是那棵春天抽芽柳树,有什事情在那个时刻发生,那就是发生。陈又涵三个字已经刻进去,怎办?再怎成熟长大,这三个字都不会消失。”
瞿嘉反攥紧他手,结巴起来:“过、过去就已经过去,你,妈妈不跟你计较这些,他也是时候结婚——”
“和又涵哥哥见过面。”
那晚舞台光影回忆中,冷不丁又被打断,不悦地翻个白眼:“你怎又——”突然停顿下来,恍然大悟地看着叶开:“叶开,你给说实话,你们是不是高二就在起?”
叶开不说话,笑得好看又无辜。
瞿嘉受到冲击,捂住心口勉力吞咽下。叶开扶着她在花坛边长椅上坐下,为她撑着伞,边拧开矿泉水瓶,戏谑地问:“有这生气吗?”
“未成年——他这是犯法!”
“成年。”叶开慢条斯理地申辩,“十八岁生日那天在起。”
遮阳伞跌落在绿茵地上,仰面朝天,伞柄上好看穗子不住晃动。瞿嘉蹭地下站起:“叶开!”
叶开也慢慢地站起身,面无表情,气息深沉,眸色晦暗。他盯着瞿嘉,忽视掉她上年纪而强硬不再惊慌失措,平和但坚定地说:“——既然Lucas可以
“你还敢说!”瞿嘉眉毛都竖起来。事发之时就是陈又涵要和叶开分手,他伤成那样,这件事从此成他们之间禁区,瞿嘉从没有问过任何细节,叶瑾也是知半解。现在看来,事情比她预想还要“严峻”。
“不过呢……十六岁就喜欢他,或许是十五岁。还记得那年发烧吗,你还请大师给供长明灯?是因为学校里有个学长告诉,他和又涵哥哥正式交往。他知道喜欢他,故意来说很多话。妈妈,青春期真很奇怪,感情发生就好像是春天柳条抽芽,不知不觉就已经很漂亮。那时候觉得喜欢个人是最宝贵事情,得不到回应,被别人抢走,点敏感风吹草动都会很难过,其实现在回头看看也没什大不。”
瞿嘉已经被他搞得很混乱,只能顺着说:“是没什大不。”
叶开蹲下,搭着瞿嘉膝盖。这让她想起他小时候模样,也是这样,乖乖巧巧,仰起巴掌脸看她,问些稀奇古怪问题,连“萤火虫会发光是因为吃颗星星”这种鬼话都会笃定地相信。只是现在叶开已经这高,半蹲下时甚至能与他视线齐平。瞿嘉太久没有认真看过他,面对他沉静眼眸,内心翻涌复杂情绪竟也渐渐平息。
“你还记得自己高中时喜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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