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曼细葱似指尖点点他额头:“你少来,今晚上不许再胡闹,听见没有?”
叶开忙点头,连声“嗯”,挽住兰曼肩头说:“外婆,又涵哥哥妈妈很早就过世,你给他换款香好不好?他会睡不着。”
兰曼怔,在叶开搀扶下下楼梯,问:“昨天怎不说?”
“怕你失望。”
兰曼想想,嗔怪地说:“见外!”
陈又涵“啧”声,“真抠。”又纨绔地问:“你戴着前男友送手表跟□□?”
……妈。
彻底没招儿,破罐子破摔地说:“你有意见?道德败坏比较爽不行吗?”
陈又涵低头失笑:“行,看你——”他拧拧叶开挺翘鼻尖:“是太败坏。”
叶开终于挣脱开他怀抱跑掉,刚好时间到,陈又涵要继续会议。陈飞已经处在半退休状态,陈又涵将以常务董事身份重返董事会,对整个GC进行实际上管理和决议把控。他从商业集团退得漂亮,既是急流勇退,也是功成身退,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终有回来天。环伺敌手没有天放下戒备,他心腹也从没有天放下过对他重返GC期待。鲜花掌声也好,质疑诘难和烂摊子也罢,白雾莽莽,静水流深,他做好准备。
被亲得迷蒙眼睛瞬间清醒:“……当然没有!”
“那……”陈又涵贴近他耳侧。
年轻喉结忍不住吞咽下,叶开在紊乱心跳中听到陈又涵问:“他有没有在外婆房子里……干你。”
明明是自己亲出反应,却还在好整以暇地问这种问题。叶开陡然生出种荒唐感觉,耻感撕裂着他,光天化日,他觉得身体深处泛起涟漪。
他闭闭眼,听到陈又涵笑声,回归正经地问:“他有没有送你礼物?”
两人在小偏厅坐下喝茶,刚好金黄阳光西晒过来,把古典家具和地毯都涂抹得漂亮,地中海风镂花垂纺纱帘被空调吹得晃动。兰曼随手抄起本时尚杂志,
叶开也知道定会有这天。
他握着门把平静地看着陈又涵背影,微微勾动唇角,随即帮他轻轻带上门。
下二楼,兰曼正巧从工作间出来,副腰酸腿疼样子,老花镜也忘摘。叶开连忙迎上去帮她揉肩,乖巧又讨好地问:“外婆,你跟又涵哥哥说什?”
兰曼睨他眼:“你怕欺负他?”
“当然不是!”他在兰曼和瞿仲礼跟前要会撒娇得多,“外婆最温柔最可爱最喜欢又涵哥哥,怎可能会欺负他?”
“……当然又,”叶开心里松,嘴硬地找场子,“酒啊,画啊,衣服鞋子手表,乱七八糟可多。”
陈又涵玩味地勾唇:“什手表?”
叶开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也没想过自己凭什就要五十地交代,总之陈又涵怎问他就怎绞尽脑汁地去现编,心里慌,余光在手腕上扫过,他来不及多想,硬着头皮说:“沛纳海……”
“这块青铜?”
叶开咬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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