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垂首看向他,眼睛还是红,漂亮鼻尖也有点泛红。他带着恨地凝视陈又涵,抬手抚向他脸颊。在手指发麻心颤中,他闭起眼
“又涵哥哥,原来你直是认真。”故事说到这里,他连呼吸都有点颤栗,“可是你当时为什要骗?为什?在门外那求你,你——你每个字都会背。在梦里遍遍复习,遍遍回到那个晚上,那个楼道,那个灯下面。”叶开颤抖着把烟抿入嘴,连嘴唇也在发抖。
“真恨你。话说到那个程度,撑不过——真撑不过,怎办?已经撑不住,如果不是顾岫,不是那个指纹,不是那张病危单,不是陈伯伯说那几句话,哪个环节错,们都回不去。”他后怕得心悸,用力深呼吸,终于红眼眶,“……不甘心。”
陈又涵笑着说:“宝宝,可不可以过来抱下?”
他那种笑并不比叶开快哭表情好看到哪里去。
叶开不想。
得好不好。”
陈又涵知道,叶开去找陈飞不是为打听他过往,而是他与生俱来家教、涵养和善良驱使他不得不去探望位差点晚年丧子叔伯。
这也是叶开风格。
他心里没有任何失落,看向叶开目光更温柔地眷恋,像是滴雨无可避免地从天空沦陷在玫瑰花瓣。
“他劝你来让结婚。”陈又涵说。
还在赌气阶段,而且因为糟糕把戏被拆穿,被人当猴子样耍三天,心里气更要狠狠发泄。话没讲清楚,账也还没算完,他们之间陈年烂账让两个人几乎都去半条命,怎可以轻飘飘地翻篇?但不知道为什,在陈又涵那样注视中,他渐渐觉得支撑不住,倚着壁炉两腿都觉得失去力气,终于缓缓走过去。
陈又涵就这样看着他步步地走向自己,随后拉住他手,把人拉着坐进怀里。
少年变成青年,身高、骨架都长开,他被揽着坐在陈又涵腿上,真正是个成年男性重量。陈又涵手掌穿过腰侧扣着他腰腹,仰头看着他:“不玩好不好?”
叶开动动嘴唇,看到他这个样子,总想再说点什冷硬负气煞风景话。可他搜肠刮肚,已经连个口是心非说辞都找不到。
陈又涵取走他指间烟,将两人抽半烟起捻灭,温柔而低沉地恳求:“陈太太,苦两年,账都往后再算,亲下,可以吗?”
叶开笑下,“嗯,因为他说如果是劝你话,你会听。”
“然后呢?”
“然后就知道,原来陈伯伯知道们曾经在起过。陈伯伯说,既然已经放下,就不要来打扰你。”阴影中,叶开脸色看着有些苍白。停顿下,他才继续说,“他大概也为你不值吧。他说,当初你可以用封信去跟爷爷借钱,你没用,因为你说——”
空气安静下来,只有细小灰尘在光线里起伏漂游。
陈又涵深吸口气,用力抹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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