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涵抱胸斜靠上门楣。
身体深处产生他遏制不渴望和欲/念。他不得不点起根烟。
烟味冲淡药膏味道,叶开动作顿,抬起头,清澈瞳眸里闪过丝慌乱。
“别动,”陈又涵半抬着夹着烟小臂,“没看你。”
那看什?总不能是看背后那幅精美繁复风格强烈暗红色挂毯,也总不能是看旁边矮柜上摆着藏式香炉和庄严精致梵像手工雕件。
洗脸盆是纯黄铜手工敲制,手工锤纹,上面摆溜欧舒丹洗护。欧舒丹在叶开这儿拉入黑名单,他现在看着这黄黄绿绿小圆瓶心情就有点复杂,短时间内都不太想闻到这味儿。
出来时发现陈又涵坐在床边等他。同样白色浴袍,他穿起来有种英俊但低调奢华感。
“过来抹药。”下命令也是不容拒绝利落。
叶开看到陈又涵手里拿着那支白色药管,脑子没转过弯儿来,问:“你什时候买?”
陈又涵无奈地对着他勾唇:“早上让管家去买。”
睡到十点被电话铃声吵醒,陈又涵接起电话,叶开翻个身蒙住被子继续睡,依稀听到陈又涵低声对着话筒说几句。他累得神志不清,甚至忘自己在哪儿,昏睡过去前,只注意到明亮窗外是片广袤到似乎没有边际旷野,随后便被陈又涵从背后抱进怀里。
等再醒来时头痛得要裂开,床上只剩他自己。崭新白色浴袍叠好放在床尾凳,应该是陈又涵放。叶开抖开浴袍裹上,目光在房间内扫视圈,穿过与阳台相连玻璃门,看到坐在藤椅上喝茶陈又涵。
玻璃门推开,旷野里干爽温暖风吹动额发。
“醒?”陈又涵拉住他手,很自然地把人拉到怀里坐下,“没舍得叫你,以为你要睡到下午。”
现在是十点多,叶开已经觉得头昏脑涨,真睡到下午他能难受死。
叶开感觉到他目光直白地落在
靠。
叶开脸色都变,觉得待会儿没脸再见管家。愤怒地从他手里劈手夺过,“自己来!”
陈又涵挑挑眉,起居室门砰地关上。过来会儿,他拧动门把手,看到叶开坐在纯实木皮垫高脚凳上,脚赤脚踩在手工平织地毯上,脚尖踮着,足勾漂亮地绷紧,另脚搭在椅面上,浑圆整洁脚趾自然翘起。白色浴袍下摆半遮半掩,里面什都没穿。
纤长指腹沾着白色软膏从容地涂抹,神情专注,但慵懒,有股淡漠感。黑色额发因为低头动作而垂落。
可能是碰到什伤口,叶开微蹙眉头,很轻很快地咬下唇。
鎏金手工绘花骨瓷杯里是红茶,冒着热气,茶汤金红,香味勾着人神经。他和陈又涵都是红茶重度爱好者,当即就着他手喝口,觉得整个人都被烫清醒。
“好饿。”
“叫餐,在楼花园。”陈又涵扣低他后脑,在轻风中低声问:“早安吻有没有?”
叶开从他腿上跑掉,“没刷牙。”
真回去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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