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寂寂，伏草萋萋，虫鸣
长短地唱和，远处天际山坳里有瀑布
陈又涵叹
口气，半俯下身帮他对上拉链扣：“别到
身上学这些乱七八糟
东西。”
“你也没你说那
放不下。”没招儿，连激将法都用上。
陈又涵面无表情地凝视他，眸色越转越深，真动气。可以剖心自证话他早就做。然而转念想，心口抽得直疼。他自己作孽，哪怕真剖心叶开也只会认为那是假。
“宝宝，”他无可奈何，沉稳地盯着叶开：“陪你胡闹，但不可以上床。”
叶开耳根子瞬间就红，把推开他——
陈又涵注视着他：“也会和你认真。”
“晚，”叶开很甜地笑：“怕你，但又忘不你——又涵哥哥，消灭痛苦唯办法就是快乐。不要你认真，反正你也认真不。只要你跟玩玩，七天，七天以后拍两散。”
他表演以假乱真，说字字句句都对应着陈又涵当初说过话。
陈又涵无形中好像被什利刃刺入。他麻木，连痛也开始觉得无所谓，反倒靠近叶开身边，抬手扣住他纤细被风吹得温凉后颈：“衣服穿起来，别吹风。”
“你不答应？”
又涵哥哥。”
像梅菲斯特在浮士德耳边低语。
用最纯净、甜美苹果，诱人堕落。
陈又涵气息冷峻深沉，真生气——而非伤心。
“小开，你想让伤心有百种更直接方式，不要这样。”
“谁要跟你玩过家家！”
陈又涵压着怒气，用力拽住他胳膊：“所以你这两年就是这对待自己？找炮友，跟人随便上床？”
“关你屁事！”叶开挣脱他，却没有否认。
陈又涵颗心沉又沉，彻底被打入无间地狱。他猛地把人拉进怀里，几乎是掐着他手臂，用力地、字句地问：“你真变成这样。”
“是又怎样。”叶开倔强地迎视着他，眼看着当他承认那瞬间，陈又涵犹如被重物碾过，所有意气在顷刻间溃败崩塌，眼神里光如星星陨落，坠入暗无天日黑黢黢宇宙深处。
“不答应。”
叶开慌下。他完全没想到陈又涵在他身上会这有原则，吞咽下故作镇定地说：“万玩着玩着当真，也可以和Lucas分手——难道不是正合你意吗？”
陈又涵瞥他眼：“你把感情当什？”
他妈。
叶开套上卫衣，风太大，他垂眸不敢看陈又涵，个劲儿跟拉链死磕。
叶开更加不以为意地笑笑，沿着湖边小路退着走，说道：“又涵哥哥，对你还有感觉，你也还爱，玩玩没什大不吧。”
他眼见着陈又涵脸色变，心里跟被蜜蜂蜇样，很微妙地刺痛。
风吹过山谷声音很好听，好像带着悠然回音。
陈又涵走向他，冷着脸说：“和Lucas分手，陪你玩到底。”
“不行。”叶开断然回绝，“他和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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