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舒出
口气，说：“……谢谢姐姐。”
叶瑾抬手抚
抚他蓬松柔软
发顶：“那能怎
办，你毕竟还小。”
她住四楼，没有她允许，没有人敢轻易来打扰。小客厅柔软羊毛地毯上散落着些照片，成色很新，像是刚冲洗出来。双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纤足踩过，而后倚着沙发席地坐下来。她捡起这些照片，再次张张地翻看，面无表情，微微眯眼。不知道第几次反复确认里面两个人，她深呼吸，把照片收进文件袋。
电话响，叶瑾接起，简短地说，继续。
·
“小开，陈又涵未必有那好。”叶瑾顿顿，抬手懒懒地扶下乱七八糟丸子头，“
欣赏他，从女人审视男人角度，承认他很有魅力，也很有性吸引力，但你看，就绝不会靠近。”
“你喜欢他。”叶开淡淡地说。
“可能，曾经有点。欣赏不仅仅是他在爱情和荷尔蒙面，而是他作为个男人在家族、企业、担当和责任方面全部。你可以理解意思吗？因为看到是他全部，所以知道，爱情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点。”
“……你想说什？”
“聪明点。”叶瑾牵动唇角笑笑，又随即按住法令纹两侧，“他这样人，不会为爱情发疯。”
外面套着系带长袍，不等叶开表示便直接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坐下，纤细小腿在裙子下若隐若现。
“昨天陈又涵生日，你送他什礼物？”
“枚古董胸针，上次温哥华买。”叶开握着笔分神回答他，眼睛没离开草稿纸。
“送他礼物很难吧，又有钱又挑。”
“用心就好。”
开学后日子下子快起来，生活节奏、学习节奏、吃饭节奏、刷卷子节奏……所有都好像按快进键
叶开转过身，被打断物理题不得不从头开始，“也不会。”
叶瑾看着他伏案写题背影，黑发软软地趴在后脑，从肩背到舒展开双臂都瘦削而挺直，仅凭背影就可以满足女生对少年感所有幻想。
“女孩子不行？”叶瑾出声问，眼神很温柔。
叶开这回没有停笔，“不知道。”
叶瑾耸耸肩，恢复天真大小姐姿态，笑着说：“少见几次，妈妈很难哄。”
“昨天妈妈问你怎又在陈又涵那里过夜。”叶瑾用手指卡卡鼻翼两侧面膜纸。她姿态闲适动作慵懒，只是懒懒坐便有大小姐做派。叶开停下列公式笔：“你怎说？”
“方便呀。”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叶开放下笔，半转过身，手搭着椅背看着她，“然后呢？”
“你长大，总是和他同进同出话，妈咪总是要怀疑。”
屋子里瞬间很安静——虽说原本就很安静，只有花圃里蝉鸣声不老实，但这瞬间安静却是鲜明而深刻地闯入意识领地。姐姐和弟弟都同时注意到这瞬间静，两人都没有轻易开口。过两秒，叶开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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