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电影票。”
“什时候?”
“八点二十。”
陈又涵舒出口气,估算下会议进度,
“你洪福齐天,”陈又涵轻慢地敷衍,“祸害遗千年。”
“……”小别温情彻底荡然无存,“分手!”
“留疤就分。”陈又涵慢条斯理。
叶开倏地瞪大眼睛:“你什意思?”
“贵重物品怎能有瑕疵?”
“想起来吗?”陈又涵短暂地放过他,声音低沉下去,眼神里迷乱和侵略并不适宜出现在办公室。
叶开忍不住笑声,啄他口,又口,翘起嘴角:“想起来,该回家。”
陈又涵也跟着笑,欲望气息消散得轻易,像是清明山霭水雾。他抱住叶开,结实背膊用力,把人很紧地圈在怀里,用不掺杂任何欲/念声音说:“真很想你。”
叶开故意说:“不想。”
陈又涵压压他后脑黑发,纵容他口是心非。抱会儿,撩起他伤口附近额发:“伤好得怎样?”
眼窝处投下片浅浅阴影。他最近嗜睡,经常觉得困,在考场做阅读都忍不住打哈欠。陈又涵要是晚来会儿,他说不定真能睡着。
光线很明亮,因而眼前被身影遮得稍暗时便很容易分辨。叶开维持动作没变,眼睛也没睁,只是抿着唇笑,嘴角出现个很浅小梨涡。
陈又涵摘下他耳机:“还装。”
眼睫轻颤,终于悠悠睁开,但唇角笑随即被偷走——陈又涵很快地抬起他下巴亲他口。
“半个月没见,怎觉得陌生很多。”手背轻佻地扫过脸颊,陈又涵眼里混杂着危险戏谑:“让想想这谁家睡美人。”
叶开气死,很用力地推他,压低声音愤怒地威胁:“现在就给你后背留疤!”
陈又涵笑着抱住他。他身量高,保持多年肌肉力量自然强悍过叶开,轻而易举地将人整个儿禁锢在怀里,“晚上晚上,别闹,嘘,虚——还要开会。”
叶开安静下来:“要加班?”
“嗯。”
正在对帕劳度假村和航线资产价值进行重盘,这大项目不是那好出手,在债券到期前GC还有不到四个月时间。
早就拆线,现在只有淡淡印记。
“会不会留疤?”
叶开很幼稚地回:“伤疤是男人勋——”
陈又涵毫不怜惜地怼他脑袋:“弱智。”
“靠,”叶开捂住头,“脑震荡啊!你不怕巴掌把怼死吗!”
“失忆,”叶开迎上他目光,保持着姿势不变,架着二郎腿姿态闲适优雅,“迷路。”
陈又涵俯下身,“那好办——”膝盖抵进他腿间,欺身迫上,“可以帮你回忆。”
鼻息相闻,叶开呼吸不稳,轻颤着瞥过眼睛:“怎帮?”
陈又涵用行动回答他。
唇瓣厮磨触感陌生又熟悉,因为陌生,便更显得鲜明而强烈,因为熟悉,便更觉得渴望和怀念。他舌尖被若有似无地吮,相触感觉从舌尖直酥麻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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