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涵点着烟，闻言沉默
下，无
临近九点半
校园很寂静，大部分人都回家，剩下周末也留宿学生也在上最后节晚自习。十月末夜晚已经有些微凉意，灯光把凤凰木树影照得纤细茂密，两人并行影子被拉得老长。影子中，左手和右手连着。
从教学楼走向大门停车场有段路，倏尔起风，陈又涵抽出手，揽住叶开。他只穿件校服polo衫，短袖。陈又涵半抱着他，胳膊和胸膛滚烫。
两人都没说话，路上碰到老师，陈又涵也没收回手，叶开淡定地叫“老师好”，对方还问：“你哥来接你回家啊？”
等老师走，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声。脚步慢悠悠，像是在校园里散步，陈又涵抬头看眼月亮，亮着呢。
谁知今天却不是兰博基尼，换辆阿斯顿马丁硬顶DBS，之前叶瑾还问陈又涵借去玩几天。铅灰色矫健造型，在夜色中像个蓄势待发捕食者。极平庸光影也流转出它奢华倜傥，看就知道会是陈又涵车。
“
也想坐兰博基尼回家！”
叶开背上书包：“认他当哥，要什
都有。”
屋子里静瞬，高中生们齐声乖巧状——
“哥！！！！”
三五个人愣是喊出惊天动地架势，陈又涵边绅士地揽过叶开往外走，边无情地说：“兰博基尼坐不下，等下回喜提复兴号再来接你们。”
可这也太他妈攻吧！
·
周五下晚自习，陈又涵电话准时过来：“三好生，拿书吗？”
班里还剩下三五个学生，叶开正在收拾卷子，动作也不急，敷衍地“嗯”声，说：“改天吧。”
陈又涵笑：“就知道你会这说。”
轰鸣声在夜色中嚣张，路驰骋着上临江大道，侧是江，侧是海，码头沿岸连片酒吧。陈又涵在海边停下车，把杜唐全套作品签名扔给叶开：“齐。”
共十三本，以他年纪，这个成果可以说是天道酬勤。
“你找他签？”
陈又涵不避讳：“约着见回，叙叙旧。”
叶开问：“你看到他，还能想起自己十七岁时心情吗？”
“切——”
余声回荡在空旷走廊上。
两人穿过二班和班教室，穿过年级组大办公室，转身下楼。陈又涵顺势牵住他手。
“同意吗就动手动脚。”叶开懒洋洋地讥讽，但手倒没动作。
陈又涵也只是松松地抓着，他要抽回去也就是秒秒钟事情。他勾住他手指：“伤透心，预支下。”
然后就听见教室门被敲响。
叶开抬头看，陈又涵穿着白衬衫，墨绿色领带被他扯得松，保持着手指叩门动作，挑眉：“下课吗？”
用不着叶开答，剩下几个都见过陈又涵，异口同声拖长调子：“早——下——！”
陈又涵吊儿郎当地问，像个不务正业学长：“下课还不回家？”
这下热闹，此起彼伏嘘声口哨声：“没人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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