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物理考试发挥失常
。”
满分
百二，他才考八十六。分数下来让全班惊掉下巴。
“马还有失前蹄
时候呢。”陆叔不善言辞，笨拙地安慰。
“陆叔，”叶开声音很虚，没有中气：“在你们眼里，十七岁也是小孩子吗？”
陆叔以为他怕被瞿嘉骂，宽慰道：“在长辈眼里，小少爷就算二十七也还是小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哪个字讲错，恍惚间好像看到叶开眼神如被针刺痛般索下。
路拂看眼手机，班会快迟到，“
先走，放假开心点啊！回头带你打王者。”
“不打。”叶开说，把卷子收拢塞进书包。
“啊？为什
啊？”
叶开神色淡淡，已经恢复正常：“你不觉得打游戏很幼稚吗？”
手机在桌面上嗡嗡震动，提醒着则代办事项已经到时间，通知栏里是四个字：约陈又涵。
手指在屏幕上右划，世界安静下来，叶开复又埋头收拾书桌。除高三，天翼寄宿生都是在周五上完两节晚自习后离校，所以学生们喜欢趁晚饭后先回寝室把东西收拾好。路拂要开班会，手脚比叶开快步。出门前和他打声招呼，却被叫住。
“路拂。”
路拂回过头去，发现叶开脸色很差，而且心不在焉。
他这几天都处在这样魂不守舍状态，路拂已经暗自观察个星期。有次起夜，是凌晨三点，他发现叶开在阳台上发呆。听到路拂下床动作，他受惊似抖。两人不在起上课，但睡眠状态差成这样，上课时可想而知。周四时路拂去高二年级组办公室捧卷子，看到高年级主任串门来倒苦水：“不知道怎回事，物理堂测差成那样……简直像梦游。”
车子驶进思源路
·
陆叔接到叶开，看到小少爷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上车后言不发，整个人蜷缩在后座上。
从前周五叶开回家总是很快活。虽然他只是叶家司机，但叶开也会把他当长辈般分享学校里事情。叶通工作很忙，祖孙俩难得能畅聊，叶开分享给他，他便能在接送董事长时把这些有意思事情讲给叶通听，常把老人家逗得心情很松快。
陆叔心里很疼惜小少爷，他虽然还在上高中，其实却是个很细心成熟孩子。
“小开今天不开心吗？”陆叔从后视镜里观察叶开，发现他并没有睡着，只是窝在角发呆。
“怎？”路拂握着门把停下来。
叶开罕见地不安，甚至有股茫然焦躁。他问：“幼稚吗？”
这是什鬼问题？路拂莫名其妙：“不啊，你怎会这想？”
“你上次说问题，”叶开垂首，无意识地折着卷子角：“其实还是会有吧？”
路拂反应下，才想起漫展上那问，还以为叶开想通，附和道：“废话！当然，学生党和成年人世界有壁啊朋友。”他讲话总是很有经验样子，总结道：“在他们眼里们应该就跟小屁孩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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