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掌心捂热
。
他没干过伺候人
活儿，掏出自己那条干净毛巾打湿，拧拧贴上叶开肩膀。
没有佣人供他使
条件有限，这里不能洗澡，但村民给游客留公用洗手台，在那里可以打到水。陈又涵装满两个
升容量矿泉水瓶，进帐篷时又灌嘴沙子。
连脏话都没脾气骂。
叶开趁这会儿功夫已经是收拾好两个背包，抖落开气垫和睡袋，睡袋拉链拉开，上面摊放着换洗衣物和毛巾。他反手脱掉T恤，露出劲瘦、属于少年人上半身。滑雪和网球对于核心力量要求很高，所以叶开腰腹线条非常可观。陈又涵扫到眼，仓促地转过身。
帐篷里空间狭小而逼仄，外面风声呜咽得紧，隔壁老外交谈声音清晰可闻，更衬得这里面沉默难捱。叶开慢吞吞地擦胳膊、脖颈、胸膛、小腹，动静很小。陈又涵拿着手机看工作群消息，过会儿，察觉背后没声音。
“叶开？”
天黑，所有帐篷都成个样。两人摸索着找圈才看到。里面挂着应急灯，从外面看像个发光童话水晶球。就是风太大点，吹得都没形，像是女巫下山。
越到晚上风力越强，陈又涵检查下四角地钉牢固度，扭头，叶开已经笨拙地拉开帐篷门拉链。虽然是背风方向，但那瞬间还是感觉差点拔地而飞。叶开猫着腰半爬半滚，靠着角笑得喘不过气。
拉上拉链，小小空间里恢复平静。再低头看，妈，到处都是沙子。陈又涵呸两声，灌水漱口。太艰苦，陈家累世经商，他根本就是个含着金汤匙出声大少爷，虽说没那
矫情，但此刻还是觉得自己像是个上山下乡。
登山包东倒西歪地敞着，叶开坐在防潮垫上半闭着眼揉眼睛：“又涵哥哥，
眼睛里进沙子。”
陈又涵扔下水瓶半跪着掰开他手，就着白色灯光，看到他右眼眼睫不住地发抖，眼眶红红，沁着眼泪。
“喂。”
没有应答，传来绵长平稳呼吸。
陈又涵：“……”
他回首，发现叶开攥着打湿速干毛巾，歪着身子半靠着帐篷睡着。额发垂下，半遮住他眼睛。花瓣样嘴唇自然地贴合，只有挺翘鼻尖在微微翕张。
陈又涵放下手机，很轻很静地靠近他，从他手里抽出毛巾。
“别动，帮你吹吹。”手指轻而强势地掀开他上下眼睑，轻轻朝里吹口气。
叶开忍不住瑟缩下，眨眨眼：“还在。”
陈又涵又吹口，问：“好吗？”
叶开半仰着头，呆愣愣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眉眼，剑眉星目，眉骨高挺，双眼睛在这暗淡灯光下也恍如点漆。陈又涵也愣，叶开眼睛微红，眼睫潮湿，呼出气息有薄荷香味，嘴唇形状十分好看，让人想起玫瑰花瓣。他这样姿势，像极……索吻。
陈又涵不动声色地退开，很绅士地说：“出去打水，你先闭眼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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