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哭。”叶开红着眼尾恶狠狠地说,“只是不知道为什流眼泪。”
“好好好,”陈又涵感觉自己颗钢铁不侵心此刻都被泡胀捏扁揉碎,“你没哭,是,是哭。”
叶开又狠狠推他把:“滚开!”
可惜声音里带丝哭过鼻音,听着如论如何也伤不人心。陈又涵打开后座门把人硬塞进去,砰得关门落锁气呵成,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擦上叶开眼底:“生日呢,不哭,笑个,笑下好吗?”
眼泪把柔软纸巾洇湿,叶开夺过攥入掌心,面无表情地说:“放下车。”
已经进入到宴会尾声,电梯陆续开合,气氛越来越凝滞。
叶开不知道为什,明明只是想下来送送他与他好好说几句话,最终却是这样不欢而散结局。两人在车边对峙,陈又涵拧着他手腕步步紧逼眼含侵略,脸色黑得几乎能杀人,说出话森寒而阴沉:“你是不是喜欢他?回答。”
叶开彻底心累,在十七岁这天爆出第句粗口:“你真他妈有病。”
他狠狠甩开陈又涵,身矜贵涵养都被撕裂:“喜欢谁跟你有什关系?喜欢又如何?你去告诉妈?逼他转学?不喜欢又怎样,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找下个可疑对象?”
“你才十七岁!”陈又涵恶狠狠地说:“告诉过你不准在这个时候谈恋爱!”
他眼睛红红,黑而纤翘睫毛被泪水打湿,虽然已经不哭,可看着还是副被欺负狠模样,根本想象不出刚才
“你管得着吗?”叶开气极反笑,烦躁地转两步,抬脚愤怒地踹上陈又涵那辆火山灰顶配帕拉梅拉,“操!”
陈又涵狠狠抽口,将半截烟蒂扔在脚边大步走向叶开,抓住他胳膊将人压在车身,眼神危险而凌厉:“你骂什?操?你看看你现在什样子!”
“什样子?”叶开迎接着他审视,冷笑:“骂脏话?谈恋爱?陈又涵!十七岁,不是七岁!你什时候可以不再把当小孩?不是你弟弟,你搞清楚!”如此番逞狠斗凶,眼尾却是红,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倔强,但陈又涵从中看出丝委屈。他怔愣,下意识地松手,心在刹那间被击溃击穿,继而将人把按在怀里,失声半秒后开始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小开对不起,是错对不起是不对……”
如果陈又涵继续跟他吵下去,叶开大概会把虽然听过但从未出口脏话股脑地全部问候出来,可是陈又涵和他道歉,他愤怒便像退潮般消失得又快又迅猛,空留下满心委屈酸涩着鼻腔。眼泪啪嗒掉下,叶开推开陈又涵,用手背狠狠擦过眼角。
陈又涵彻底慌神,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他除对不起不知道说什,从前哄人套路此刻竟然个都想不起来,只能又把人按回怀里扣着他后脑勺胡乱地低声说:“生日快乐小开,对不起,生日快乐,给你唱生日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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