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涵见惯他穿校服和T恤样子,乍看穿衬衫叶开,没忍住多看几眼,又多看几眼,说:“过完年又长岁。”
“嗯,十七。”
陈又涵恍惚起来,总觉得那个小短腿叶开还在他眼前晃悠,比家里幼年阿拉斯加还小,转眼已经是个可以把白衬衣穿得很好看少年。
叶开总是很烦他把他当小孩子,然而其实那些他小时候细节已经逐渐淡忘在陈又
叶开视线慌,把脸埋进大朵大朵如云锦般香槟玫瑰中。绯红眼尾瞥,看见包花报纸头条:喜贺金婚
硕大标题下,印着两行黑体竖排小字: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尓昌尓炽。
叶开愣在当场,心被这晴好日光晒成透明澄澈片。
时。俩人下车,高定西服手工皮鞋发型丝不苟,在汹涌人潮中活像两个cosplay。
G省人迷信上天,花市除是个花海洋,还有各种树,金钱树发财树金桔树,凡是跟财有关都请进家里。叶开第次逛这种场合,看什都新鲜,下子就把那点愧疚心虚给忘个干二净。陈又涵彻底扯掉领带扔进垃圾桶,衬衫解开两颗扣子,单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落后叶开步。
宁市花多半来自本地和云南,朵朵新鲜水灵,有露珠还没干。叶开看花眼,看到向日葵问嘴,满天星问嘴,玫瑰蔷薇泡泡也问嘴,问都是瞎问,反正都会掏钱,只是结结实实地被价格震惊把,扯着陈又涵胳膊小声道:“你知道贾阿姨每年花艺上要多少预算吗?”
说罢,谨慎地比个五。
陈又涵笑,附身接过他手里向日葵,“产地不样,别瞎比。”
他抬起眼睛,眼神好亮,语调轻快:“又涵哥哥,记得把这张报纸还给。”
“干什?”
叶开胡诌道:“这是自己买第束花,要留作纪念。”
满身矫情少爷病。陈又涵把向日葵塞还给他:“得,您自个儿伺候着吧。”
除花花草草,花市也有很多好玩,比如漂亮花灯,比如各种拉杂手工摊位,卖真真假假vintage,也有唱歌练摊儿,把木吉他拨出串清透音符,合着远处若有若无非洲鼓。虽然已临近日落,但叶开还是被晒得脸红,身西服也早就脱下来,连着他自己同被陈又涵甩在肩上。
那几朵向日葵开得正好,被摊主随手用旧报纸裹裹。此刻被陈又涵抱在怀里,白衬衫黑衣服向阳灿烂金黄色,看得叶开呼吸微滞,举起手机。
陈又涵懒洋洋地侧身站着,双长腿惹人注目,戏谑地笑:“偷拍罚款啊。”
叶开收起手机,“好呀,罚九枝向日葵吧。”
陈又涵低头数数,“差枝。”
怎可能。叶开狐疑地走近他,虽然只是几块钱事,但要是真少枝他得找摊主要去。然而陈又涵却抬手揽住他:“哟,忘这儿还有朵,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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