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跟他结婚话。
当她思考到这个问题时,脑袋迟钝得快要麻痹。
她不确信自己是否爱他。明明在下意识里察觉到这点,但她还是嫁给他。也许她是希望借此提高自己身价?虽然他从事行业没有经济来源,但她欣赏婆家人大多是教育者和医生家庭氛围,她努力配合他言谈举止、品位、口味和睡觉习惯。最初他们也跟普通夫妻样,会为些鸡毛蒜皮小事争吵,但没过多久她便对些事情死心。但这样做真只是为他吗?共度八年婚姻生活,正如他带给自己绝望样,自己是不是也让他倍感挫败呢?
九个月前,在临近午夜十二点时候,他打来次电话。话筒里频繁传出投硬币声响,她由此猜测他应该是在很远地方。
“很想智宇。”
为什不能死?
面对这样问题,她要如何回答呢?是不是应该,bao跳如雷地质问她,怎能讲出这种话?
很久以前,她和妹妹曾在山里迷路。当时,九岁英惠对她说,们干脆不要回去,但那时她未能理解妹妹用意。
“你胡说什呢?天快黑,们得赶快找到下山路。”
多年以后,她才理解当时英惠。父亲总是对英惠动粗,虽然英浩也偶尔挨打,但至少他还能靠欺负街坊邻居家小孩发泄下情绪。因为身为长女她要代替终日辛劳母亲给父亲煮醒酒汤,所以父亲对她多少会收敛些。然而温顺且固执英惠却不懂看父亲脸色行事,只能默默承受这切。但如今她明白,那时身为长女所做切并不是因为早熟,而是出于卑怯,那仅仅是种求生生存方式罢。
那令人熟悉低沉、紧张、故作淡定声音,如同把钝刀刺进她胸膛。
“……能让跟儿子见面吗?”
果然是他讲话风格,他没说句对不起,更没有恳求原谅,只是提到孩子,就连英惠怎样也没
难道说自己无法阻止吗?阻止那些无人知晓东西渗透进英惠骨髓。她始终没有忘记,夜幕降临后,英惠总是个人站在大门口孤独背影。那天,她们走到山对面,拦到辆开往村子犁地机。黄昏时分,犁地机驶在陌生路上,虽然她安心地松口气,但英惠并不开心。路上,英惠只是默默地望着暮色中白杨树。
如果那天晚上真像英惠说那样离家出走话,就能改变结局吗?
那天家庭聚餐,如果在父亲下手打英惠以前,她能死死地抓着父亲胳膊不放话,就能改变结局吗?
英惠第次带妹夫回家时,不知为什那个面相冰冷男人就没给她留下好印象。如果当初她反对这桩婚事话,就能改变结局吗?
她有时会潜心思考这些左右英惠人生变数,然而在英惠人生棋盘上,无论她如何举棋不定,都只是徒劳无功,根本改变不什。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法停止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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