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宽敞窗户照射进来,M工作室因此变得很暖和。与
“不会太累,只要两个小时。看你什时候有空。”
他觉得自己把要讲话都说完,于是不抱任何希望地低下头盯着自己那份冰激凌,上面撒着碾碎花生和成片杏仁。冰激凌在慢慢融化,静静地流淌着。
“……在哪里?”
就在他入神地盯着融化冰激凌时,突然听到她提问。她正把最后口冰激凌送进嘴里,没有血色嘴角沾点奶油。
“打算借用朋友工作室。”
“嗯。”
“就是类似影像创作,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不过……必须得赤裸身体。”
他察觉到自己变得有胆量,而且不再流汗,手也不再抖。仿佛头顶放个冰袋,脑袋也变得冷静。
“脱光衣服,然后在身上进行彩绘。”
她依旧以安静眼神凝视着他,然后淡淡地开口说:
她最终被说服,于是脚踩拖鞋跟着他走出家门。他们默默地走出小巷,沿着大路继续往前走。直到看到家冰激凌连锁店,他这才开口问道:
“你喜欢吃冰激凌吗?”
她跟做作女朋友样,朝他微微笑。
他们坐在店里靠窗位置,他默默地看着她用小木勺舀起冰激凌,然后用舌头舔舐。他觉得仿佛有电线把自己身体跟她舌头绑在起,每当她伸出舌头,自己就会像受到电击样颤抖不已。
那时他觉得或许只有这个办法可以让自己从地狱中解脱出来,那就是实现这个欲望。
“等下。”
他边穿鞋边说:
“跟出去走走吧。”
“……去哪儿?”
“们边走边聊。”
她表情十分冷漠,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些什。
“嗯……你姐那边……”
他觉得讲出这句话多余,但又不得不说,于是结结巴巴得像是丧失信心地说:
“你姐那边……要保密。”
她没有给出任何肯定或是否定反应。他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盯着她脸,试图从她沉默中找寻出答案。
“……然后呢?”
“只要这样直到拍摄结束就可以。”
“在身上……画画?”
“会画些花朵。”
他看到她目光动摇下,但也有可能是自己看错。
“想拜托你……”
舌尖上沾着白色冰激凌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眼睛,单眼皮下不大不小眼睛隐隐地闪烁着光亮。
“想请你做模特。”
她没有笑,也不显得慌张,仿佛看穿他内心似以安静眼神凝视着他。
“你来看过展览吗?”
“姐夫刚才说事,会考虑。”
“不是那件事……还有件事想拜托你。”
他望着她犹豫不决表情。眼下只要能从这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自己欲望和冲动中解脱出来,只要不待在这个危险空间,去哪儿都无所谓。
“那就在这里说吧。”
“不,想走走,你也在家待整天,不觉得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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